韓家大小姐叫韓小藝。一般朋友會叫她韓小姐。關係親密,有感情基礎的則會親昵地喊她一聲小藝。像林澤這種跟韓家大小姐十分親密的男人則會賤賤地喊上一聲賤人。
不管如何。如果不是太熟的人,用親昵地方式喊別人的確很唐突,很讓人不適應。
林澤覺得自己發飆的借口很好,合乎情理。
可合理歸合理。當你跟某些人講道理的時候,他是會跟你耍流氓的。
“閉嘴?”曾工眼中閃過一絲毒辣,冷笑道。“你算老幾?”
“老大!”林澤挺直腰杆,像個二-逼。
曾工抽了抽眼角。他覺得眼前這家夥臉皮太厚了。按照正常情況,自己如此輕蔑的打擊對方。他就算不暴跳如雷也會生氣。可這家夥一點生氣的覺悟都沒有。反而順杆子往上爬,自稱老大。
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嗎?
“你剛才說小婉是你女朋友?”曾工質問道。
“你耳背?還是擼管多了導致精神不集中?”林澤很叼絲地問道。
擼管?那是苦逼宅的運動。高富帥是做活塞運動的…
“你如果是她男朋友,為什麼我從沒見你和她在一起?”曾工淡淡道。
“你打炮的時候會不會喊我圍觀?”林澤低俗惡劣地說道。董小婉頓時俏臉微紅,有點兒羞澀地白了這個土鱉一眼。陳逸飛卻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覺得這個回答低俗歸低俗,卻很有趣。
“——”
曾工覺得跟這個家夥根本沒法正常談話。不由眉頭一挑,冷漠道:“即便你是她男朋友。和我跟她吃飯有什麼關心?難道她跟誰吃飯你也要管?”
“為什麼不能管?”林澤正大光明地續了一支香煙,不屑道。“當然,如果是跟斯文有禮的男人,譬如陳逸飛這樣的公子哥吃飯,隻要小婉不介意,我是沒問題的。可你這種——下流胚子。我不樂意。所以我要行使男友權力。”
陳逸飛見他這般說,仍隻是笑笑,不做聲。曾工卻火氣更大。
媽的。憑什麼跟陳逸飛吃飯沒關係,跟我吃飯又不行?要不要這麼打臉?
曾工火氣更大了。但他強行壓製住,轉頭衝陳逸飛說道:“陳少。我知道你也喜歡小婉。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拾了這家夥,再和你公平競爭。如何?”
他直接無視了小林哥…
“不好。”陳逸飛微笑著搖頭。
“為什麼?”曾工不悅道。“你不願得罪人,這個壞人可以我做。”
“不是,你誤會我了。”陳逸飛笑著搖頭道。
“怎麼誤會了?”曾工皺眉道。
“我說不好,不是怕得罪人。而是你不夠資格。”陳逸飛微笑道。
他在微笑,看在曾工眼裏卻是嘲笑。
我不夠資格,這個叼絲夠資格?
曾工憤然不平。卻渾然忘記這年頭叼絲逆襲的事跡已遍地皆是了。
“我不夠資格?他夠嗎?”曾工冷冷道。
他看出來了。陳逸飛是來給自己難堪。而不是給小婉的男友一個下馬威的。
“也許在你看來,他什麼都不是。”陳逸飛淡淡搖頭道。“但在我看來,他什麼都比你強。即便是你引以為傲的家世。也未必有他強橫。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你這種不尊重女性的人,我很看不起。”
陳逸飛一語雙關地說道。
在之前,林澤很惡毒地開地圖炮,把曾工的怒火牽引到陳逸飛身上。此刻稍微提點一下。算是回應。
林澤見他這般說,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掠過一絲笑意。
“小婉,過來。”林澤朝董小婉招了招手。
女孩兒很順從很聽話,站在林澤旁邊。滿臉溫潤。
“哥們。你也看見了。”林澤衝臉色難看的曾工說道。“就算我是個陌生人,也有理由打擊你這種調戲黃花閨女的禽獸。我要是你,馬上捂住臉龐跑路。”
曾工氣得牙癢癢。對陳逸飛的忌憚心理煙消雲散。雙手微微握拳,徐步走到林澤跟前,一字字說道:“我警告你,別激怒我。”
砰!
林澤一巴掌抽在曾工腦門上,發出清脆的啪啦聲。
“別這麼近跟我說話,沒刷牙嗎?嘴巴這麼臭。”林澤不耐煩地說道。
蹬蹬瞪——曾工被他抽得連退兩步,眼眸中蘊含了濃烈的怨毒與怒火。寒聲道:“你敢打我?”
“換做我是你,我會立馬衝上來抽我。為什麼要說廢話呢?無數經典電影告訴我們。反派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廢話太多。”林澤續了一支煙。
陳逸飛卻笑眯眯地說道:“曾少。相信我。你現在繼續跟他慪氣。肯定會死的很慘。因為你打不過他。”
曾工氣結。
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搞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