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刀鋒攪碎了空氣,扭曲了空間。如一把蘊含了氣流的利器直劈而下!
叮!
鏗!
一刀劈下,發出尖銳刺耳的撞擊聲。那無柄刀鋒宛若裹挾著無匹氣勁。竟是生生斬斷忍者刀。劈中忍者咽喉!
撲哧!
鮮血橫飛,宛若絢爛的煙花綻放開來。
砰砰!
回身兩腳踢飛身後撲來的兩名忍者。林澤閃電回身。一個箭步欺身而上。刀鋒回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割破身後兩人脖子。
嘶嘶!
鮮血噴濺在潔白的牆壁上。林澤一記穿心腳,將尚未軟下的忍者踢飛出去。撞在身後忍者身上。
嗖嗖!
前方兩名忍者迅速刺出忍者刀。並未被林澤可怕的戰鬥力震退。宛若死士般突擊而來。
鏗鏘!
林澤刀鋒挑拉,撥開兩人刀鋒之時。身後再度刺來兩把刀鋒。
林澤速度不慢,對方卻勝在人多。一人一刀。迅速便有四把刀刺向他。
“哼!”
林澤眉宇間殺機畢露,戴有皮手套的左手猛然往後探去。霸氣無雙抓住那兩把鋒利的刀鋒。猛地一折,竟是直接掀翻兩人。而奪在手心的刀鋒更是往前一甩。直接刺入前方衝來的兩名忍者身軀。
撲哧!
又是四名忍者躺在地上。林澤那戴有皮手套的手掌已滲出血水。
他不是機器人。他是血肉之軀。他的手套也不是大紅衣那無堅不摧的白色手套。而是普通的皮手套。根本阻隔不了鋒利的刀鋒。可盡管如此,林澤仍殘忍地在瞬間擊斃四名忍者。
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濃鬱的殺機。未等前方忍者撲來。他一聲低吼,俯衝上去!
砰砰砰!
鏗鏗!
拳腳與刀鋒的交碰聲此起彼伏,在這狹隘的走廊中炸開鍋。
鮮血不斷飛濺向潔白的牆壁,地上不斷有忍者躺下。漸漸地,一往無前,擁有武士道精神的忍者怯弱了。
二十多忍者放慢了進攻速度,那堅硬生冷的心髒也出現一絲波瀾。
這個家夥——還是人嗎?
他的身上正滲出血水,有他自己的,也有敵人的。他的臉上被鮮血黏糊,卻沒半點放緩的姿態。宛若一名血染的戰神。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疲勞,什麼叫力竭。他不斷催動手心的刀鋒收割生命。一條,兩條——直至收割完,他才會罷手。
“八嘎!”
一名身手相當不錯的忍者怒吼一聲,雙臂握刀刺向滿身鮮血的林澤。後者卻是右臂一探。狠狠抓住那鋒利無雙的長刀。下一秒。無柄小刀迅速割破了忍者的咽喉。
嘶嘶…
鮮血不斷往外飛濺,林澤那鮮血模糊的臉頰上卻綻放出一個妖冶的冷笑。
哐當!
忍者刀落地,林澤卻腳下一勾。將那忍者刀挑起,而後回腳踢向前方。
鏗鏘!
射出的刀鋒被兩名忍者合力打掉,林澤那鬼魅的身形卻再度往前竄去!
仿佛是瘋了。
林澤化身地獄修羅。不停收割著一言堂忍者的生命。而他身上的傷痕,也在不斷增加。
事實上——假若林澤不失去理智,以最巧妙的方式麵對這近四十餘忍者。他是不可能傷成這樣的。可他需要發泄,除了殺人可以用作發泄,近乎自殘的搏殺也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他心裏極端煩躁痛苦。樓下的槍聲、炮聲、叫聲在漸漸減弱。那意味著雙方的戰鬥已接近尾聲。而為什麼會接近尾聲呢?
是因為猛虎營的兄弟一個個都倒在了血泊中,再也無法回國了。
林澤內心滿是恨意,他要發泄,所以他要殺人。
撲哧!
一刀割破兩名忍者咽喉,林澤仰頭一聲咆哮:“鯊魚,你出來!”
……
“唉…”
窗前的鯊魚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輕聲歎息道:“看來我不死,他是不會罷休的。”
“這個家夥是瘋子。”蒙特將軍給予最公允的評價。揉了揉鼻子苦笑道。“那幫華夏軍人全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