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媽?
女人在怒。
林澤卻在笑。
在林澤眼中,這個女人是可以跟自己正兒八經玩吹牛的女人。心性堅如磐石。別說焦躁。連輕微的生氣動怒也不曾出現過。
此刻,她不止生氣了,還動手動腳。這讓林澤感到一股畸形的滿足。
女人越怒,林澤笑的越歡。跟而煞筆似的。
慢慢地,女人不怒了。林澤卻仿佛止不住笑一般,瘋了似的大笑。
女人隻是平靜地盯著傻笑中的林澤。直至林澤笑夠了。笑得有些岔氣了。她才拍了拍柔軟的大床。
“上來。”
林澤將疲憊不堪躺在床上。目光茫然地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女人則是抬起雙手,用極為專業的指法捏了捏他的大腿:“疼嗎?”
“疼。”
女人繼續捏。手腕的力道使得極為老道。一點新手的生疏都沒有。
捏完了大腿,女人開始捏小腿,重複問道:“疼嗎?”
“疼。”
繼續捏。
捏完了小腿。女人脫掉男人的鞋子、襪子。腳底長滿老繭,厚得仿佛連刀都劈不開。卻偏生有幾條疤痕。不是什麼刀疤,是那種被火燒過的焦黑。新嫩的皮膚已生出來,但仍無法剝去色素沉澱的焦黑。
女人給他指壓腳底,男人則是安逸地躺在床上享受。
大半個鍾頭後,女人重新回到林澤身旁,說道:“翻過來。”
林澤翻身。
女人繼續按。
林澤不奇怪女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專業的按摩手法。她要學。這世上有什麼是學不會的?
他隻是奇怪,她為什麼要學。
但想一想,他又不奇怪了。
她要學,終究有她的理由。自己何必要知道呢?
至少——她現在正為自己按摩,不是嗎?
微微閉上眼眸,享受著後背上傳來的陣陣舒適,唇角漸漸泛起一抹溫馨的味道。
女人的手法很溫潤,使他的身軀得到最大適度的緩解。那在戰火叢林奔波的疲乏仿佛在瞬間消散了。連內心的疲乏,也漸漸鬆懈下來。
一個多鍾頭。女人由始至終沒停下來。按摩是一項很吃力的工作。薛家姑姑能堅持下來,並沒想象中簡單。
當她完成全套按摩後,林澤腦子有些昏沉,身子卻精神奕奕。
“學了多久?”林澤懶洋洋地問道。
“三個多月。”
林澤略一計算,大抵是從自己離開燕京時學的。翻過身來。一把拉住女人酸軟的手臂,將她半邊身子拉入懷中。
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很迷人。雖說有些酒氣,卻並不妨礙林澤品味。
她的身子很軟,出奇的軟。因為軟,所以更豐腴。摟在懷中。有種安逸溫暖的味道。
林澤的左手放在女人的臀上,她並不反抗。隻是任由林澤攬住自己。臉龐貼著他的胸膛。沒多少小鳥依人的味道。卻也不再大女人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