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仆沒動。
似乎並未打算再打。
他看得出來,林澤的戰鬥值並不在自己之下。同時也愈發悔恨當初沒將他擊斃。
略一回神,白仆身子微微弓起。做出全力一擊的姿勢。
林澤見狀,也是調整渾身肌肉,隻待他一動,便全力以赴。
嗖!
白仆身形猛地俯衝,卻在林澤同時前衝時,他一個滑步往側麵挪動。下一刻,他便竄至牆角,逃竄而去。
“喂!這是你第二次不戰而退!”林澤衝已翻上牆壁的白仆喊道。“你給我站住!”
他一喊,白仆果然落在牆上不再動彈。
“這次讓你走。是因為我沒活夠。”林澤噴出一口濃煙,聲線猛地一冷,說道。“下次來,最好報著必死決心,或者請你師傅出山。”
話音未落,白仆便消失在月色之下。
“呼——”
再度吐出一口濁氣,林澤這才揉了揉劇痛難當的胸膛。徐步朝銀女走去。
白雪之中,一襲白衣似雪的銀女宛若九天仙女。渾身散發出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可誰能猜到,她的童年卻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她有不穿鞋的習慣。她有不怕冷的能力。她還有戴麵具的習慣。甚至於——她不善言辭,情商為零,整個世界隻容得下林澤。
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林澤打心底裏疼惜。
站在她麵前,林澤撚滅了煙蒂。伸手,摘掉她的銀麵。
她並不抗拒,也沒躲避。任由林澤摘掉。
她很美。在林澤眼裏,世間再無人有她這般美麗。她的雙眼純淨而美麗,不含絲毫雜質。宛若初綻的白蓮花。
細細盯著銀女那絕美的麵容,林澤竟有些癡了。良久他才輕歎一聲:“真美。”
“你會死。”銀女很沒情調地說道。
“我不怕。”林澤搖頭。
“你不是他的對手。”銀女說道。
“你說你師傅?”林澤問道。
銀女點頭。
“連你這個師兄,我也沒把握殺掉。”林澤聳聳肩。“但有什麼關係?我小林哥一騎絕塵,國士無雙,會被惡勢力打倒嗎?”
銀女那美麗的雙眼靜靜凝視著他,不喜不悲。
“以後不許對我發脾氣。”林澤很惡作劇地捏了捏她滑膩的臉蛋。
銀女不抗拒不躲避,輕輕點頭。
“你會不會怪我沒殺了他?”林澤忽地問道。
銀女搖頭。說道:“你會死的。”
“倒不是這個原因。”林澤神秘地笑了笑。
銀女見他這般模樣,輕輕蹙眉:“他?”
“嗯。隻有宰了你師傅。你才能幸福安穩。”林澤一字字說道。
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心底蔓延開來。
從前。她因為他強大。所以要嫁給他。
後來,她因為他能讓自己舒服睡覺。所以要嫁給他。
現在,她因為想嫁給他,所以要嫁給他。
前行一步,銀女那滿頭銀絲隨風飄舞,完美的臉蛋上浮現一絲古怪的矜持,踮起腳,細長的雙手勾住林澤脖子。麵對麵說道:“像電視裏的男人那樣。親我。”
林澤微微一笑,毫不含糊地俯下身子。親吻這個似乎有點開竅的女人。
月光之下,白雪之中。這冰霜似雪的女人似乎被某位無良男給徹底軟化了。
隻怪林澤嘴巴忙碌,開不了口。否則,他定然為懷中女人獻上一曲蟲兒飛。聊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