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手心的刀鋒泛起絲絲寒意。如實質般席卷梅林。
此刻的他,渾身透著死亡的氣息。仿佛要將胸臆的怒火一股腦傾瀉而出。
曾經,他對梅林充滿敬仰之情。如今,卻對梅林全是恨意!
身軀微微前傾,手心的刀鋒猛地一緊。倏然往前劈去!
嗖!
在他出手之時,白仆動了。
那覆蓋了特殊材質的雙臂迅猛探出,擋住了林澤鋒利的刀鋒。
“滾開!”
林澤一聲怒吼,猛地一記穿心腳蹬出。白仆提臂格擋,卻仍是被這一股龐大的力量震退。
下一秒,白仆再欲前衝,卻被梅林叫住。
“退下吧,”梅林提起那木質的拐杖,哢嚓。
一聲脆響之下,劍柄自頭部彈出。
鏗!
隨著梅林右臂一拔,那蘊含有濃密殺意的白劍自拐杖中抽出。
劍身白光閃爍,刺得人睜不開眼。
白仆見師傅出劍,卻是平靜地挪到一旁。不再有任何動作。
他是梅林領養長大的。梅林說什麼,他便做什麼。梅林被人侮辱時,他會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梅林讓他退,他便退。聽話得不像話。
梅林右手握住刀鋒。如古戰場的將軍般揚眉:“你要為戰歌狂報仇?”
“你說呢?”林澤冷冷反問。
“上次我便說過,再次見麵,我不會給林天王麵子。”梅林淡漠地說道。身上氣機緊鎖。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足準備。
“謝謝。”林澤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一字字道。“你最好別留情!”
嗖!
嗡嗡!
林澤如導彈彈射而出,下一瞬,他手中的刀鋒如一條蛟龍劈出。直朝梅林麵門攻擊。
叮!
梅林揚起白劍,輕描淡寫格擋了林澤的刀鋒。卻是因為劇烈的摩擦而激發出耀眼的火光。
嗖嗖!
林澤手腕一翻,那無柄刀鋒纏繞在白劍上幾個翻轉。頓時逼得梅林身軀後傾。
便是此時。林澤再度握住旋轉的刀鋒。猛地往前一刺。
鏗鏘!
梅林往後飄出兩步,提起白劍撥開了林澤的刀鋒。
“哪裏走!?”
林澤一聲怒吼。那刀鋒如影隨影,再度咬了上去。
梅林見狀,亦是白劍一揮,以一個詭譎的角度刺上去。與林澤展開了正麵交鋒。
旁觀的文破局驚心動魄。料不到一場決鬥能打得如此跌宕起伏。安然站在一側的白仆,則是為林澤的武力值震驚。同時,他也明白為何當初闖入韓家時,林澤會說下次來,最好做好送死的準備…
從此刻林澤表現出來的武力值來看。若廝殺起來,自己還真討不到半點好處。
這個家夥的爆發力——實在超出想象力!
爆發力素來驚人的白仆對林澤表現出來的實力相當震驚。
叮叮!
刀鋒激烈相碰。摩擦出刺眼火光的同時。雙方的手臂亦是陣陣發麻。
這種超強力度的對抗。著實讓人的手臂吃不消。數次硬拚後,梅林很聰明地選擇了避其鋒芒。
他發現林澤是個瘋子。打起來完全不要命。縱使在某種程度上,自己絕對可以力壓林澤。可若按照林澤的方式去打。自己未必能將優勢完全發揮出來。
所以。當他意識到手臂在硬拚中感到陣陣酸麻時。他選擇放棄硬拚。采取迂回戰術。
可他不願硬拚,林澤又豈會放過他?
此刻的林澤,滿腔充斥著怒火。若是不發泄出來,他會瘋掉的!
每劈出一刀。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與戰歌狂飲酒討論武技的畫麵。戰歌狂在燕京的小半年,林澤隔三差五便會與他小酌一杯。並研究如何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完美。
戰歌狂比林澤年長一半有餘。戰鬥經驗自然豐富無比。縱使在整體實力,戰歌狂自認略輸一籌。可在技巧上,林澤卻要虛心求教。
那時,戰歌狂每每喝得興起。便會借了林澤的刀鋒耍幾招。便將自己多年習武研究出來的套路教給林澤。根本沒有藏私。
而林澤,卻總是憨笑著撓撓頭。表示自己在多數戰鬥上都是以力量取勝。除非真的完全沒有打頭。才會玩點陰謀詭計。而且常常取不到好的效果。
戰歌狂這時便會拍拍他的肩頭,咧嘴笑說。正常,咱們是一路人。能正麵交鋒,絕對不玩虛的。除非明擺著贏來會死的很慘。才會選擇迂回。
“小林。你我雖然年紀差了大半。可在我心裏,一直將你當做哥們。是那種不需要陰謀詭計,單單喝喝酒,研究下武技便很好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