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轎車上,賽普一臉迷惑地望向赫本。
“那是你的事。”赫本好整以暇地翻閱著書籍。
她喜歡和人交流。和三教九流交流。但她更喜歡和書交流。人會騙人,會陰謀詭計。書不會。
“你為什麼要請他吃飯?”賽普遲疑而極為艱難地問道。“你喜歡他?”
“你有病?”赫本聞言,輕輕合上了書籍,“我沒病。”賽普認真地搖頭。“我會殺了他。”
“那也是你的事。”赫本那宛若傲嬌公主的臉蛋上寫滿淡然。
“你知道,我要殺的人,沒幾個能活。”賽普緊握起拳頭。
赫本緩緩轉過頭,淡淡掃了賽普一眼,不屑道:“你真是一個典型的富五代。”
赫本和賽普是世交。從她出生,就貼上了賽普未婚妻的標簽。她不討厭這個身份,也不喜歡。在她看來,隻要賽普足夠強,她不抗拒做他的妻子。但目前來說,賽普不夠強。
他各方麵都很優秀。足以勝任家族繼承人。但他有一個死穴。
這個死穴本來是應該讓赫本喜歡的。因為這個死穴,就是她。
但她不喜歡,或者說——談不上喜歡還是討厭。他如果不能足夠強。赫本不會接受他。不接受,她就不會關心賽普是否強大。聽上去很混亂的邏輯,卻很直白。
賽普聽著赫本的評價,卻並沒不開心。相反,他身軀微微挺直:“這是上帝賜予我的禮物。”
“那就好好利用。”赫本說道。
“我從沒浪費過。”賽普平靜地說道。
“你在我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赫本不留情麵地說道。
“因為我喜歡你。”賽普一字字地說道。“真的喜歡。”
“沒出息。”赫本淡淡搖頭。
她隻接受比自己更加強大的男人。她討厭腦子裏除了情情愛愛,什麼都不願做的男人。賽普有這個潛力,卻總是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這讓赫本有些不高興。
“你能請我吃飯嗎?”賽普遲疑地問道。
“你也要去?”赫本反問。
“去。”賽普點頭。
“你的血影,可殺不了他。”赫本平靜道。
“桃花,你呢?”賽普轉頭詢問開車的光頭。
光頭沒出聲,仍是專心驅車。
赫本瞥了賽普一眼,淡淡道:“要桃花出手。讓你爺爺來請。”
賽普撇撇嘴:“如果爺爺出麵,一根小手指就能掐死他。”
“很多人都有你這種想法。”赫本說道。“但他現在還活著。不止活得滋潤。還與華夏的韓家、薛家。東京的神田家。東南亞的文家,戰家關係匪淺。”
“因為有些人實在太無能了。”賽普微微眯起眸子。“因為他沒來美利堅!”
“他來過一次。”赫本惡毒地打臉。
“那次他來做什麼?”賽普滿麵迷惑地問道。
“你五年前在做什麼?”赫本反問道。
“在家族旗下的一家公司工作。”賽普略一思索,迅速給出答案。
“那時你對家族的內幕知道多少?”赫本問道。
“不多。”賽普搖頭。略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和他第一次來紐約有什麼關係?”
“你爺爺出麵過。”赫本微微眯起眸子。“但他失敗了。”
“什麼!?”賽普不可思議地盯著前排的赫本。“怎麼可能?”
“你是懷疑你爺爺出手,還是懷疑失敗的結果?”赫本輕描淡寫地問道。
“爺爺為什麼出手?”賽普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們家五年前對那位鐵血議員不太滿意。”赫本緩緩說道。“暗地裏,對他做過不光彩的事兒。雖然鐵議員沒死,卻退下來了。為什麼沒死?因為林澤。”
“居然有這樣的事。”賽普一臉迷離,微微眯起眸子道。“這麼看來,這個家夥也算是硬扛了我爺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