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光。為何又照地堂。
寧願在公園躲藏,不想喝湯。
任由目光,留在漫畫一角。
為何望母親一眼就如罰留堂。
孩童隻盼望寄望。大人隻知道寄望。
為何都不大懂得努力體恤對方。
大門外有蟋蟀,回響卻如同幻覺。
shall we talk shall we talk就當重新手拖手去上學堂。
陪我講。陪我講出我們最後何以生疏。
誰怕講,誰會可悲得過孤獨探戈。
難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諱赤裸。
如果心聲真有療效,誰怕暴露更多。你別怕我…
公園內的石凳上,大公主與人妖肩並肩而坐。一人的耳朵裏塞著一隻耳麥。聽著人妖最喜歡的那首歌。
明月光,為何又照地堂。寧願在公園躲藏,不想喝湯。
人妖微微轉頭,凝視著大公主那美麗絕倫的側臉,輕輕握住她的手心道:“我以前特別喜歡這首歌。倒不是我親身經曆過。而是我都沒經曆。正因為沒經曆,所以希望,所以渴望。”
大公主沉默地回應著人妖灼熱的目光,捏了捏他的手心。
“明兒我們就去接飛鴻。”人妖笑著說道。
大公主輕輕點頭,說道:“我想他了。”
“我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如相濡以沫一輩子的夫妻。
但很快,大公主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倒不是人妖讓她色變。而是從不遠處那條曲徑小道上走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簡約的運動裝。灰白相間。秀發簡單的挽在腦後。正一步步向兩人走來。
人妖何等人物,自然瞧得出這個女人的不凡之處。再加上妻子的微微變化,不由牽起妻子的手心。緩緩站了起來。
“你是何先生?”女人徐徐走到他跟前,微笑著問道。
“是。”人妖微微蹙眉。“你是誰?”
“我姓白。”女子微笑道。“白婉君。”
“不認識。”人妖淡淡搖頭。
“我和你妻子認識。”白婉君一臉溫潤地笑道。
“認識?”人妖微微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大公主輕輕點頭,欲站到人妖的前麵。
她這個動作被人妖捕捉到,立刻被這個長的比女人還要女人的男人拉住。
“我是你的丈夫。”人妖將大公主掩藏在身後,目光平靜地盯著白婉君道。“有什麼事兒?”
“倒也沒什麼事兒。隻是閑聊。”白婉君笑著說道。
“有什麼話就跟我說。”人妖一字一頓地說道。
“真的?”白婉君反問。
“嗯。”人妖點頭。
“你想繼續活下去嗎?”白婉君問道。
“——”人妖神色古怪地盯著白婉君,良久,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你要我死?”
“已經要過一次了。”白婉君說道。
驟然間。人妖身上釋放出濃密的殺機。
他不是傻子。當白婉君吐出這句話,他便知道之前的事兒都是她在操作。而能操作如此多強大敵人,並指揮一言堂老堂主。其能量已龐大到什麼地步?
白婉君!
白家麼!?
人妖可不是善類。麵前站著的是欲殺自己全家的女人。他殺機頓生,便欲一擊致命。
“不要。”大公主迅速拉住人妖的手臂。
甫被妻子溫柔的手心拉住。人妖氣勢一弱,回頭不解道:“為什麼?”
“我來聊。”大公主莞爾笑道。“你去那邊走走,好嗎?”
人妖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又回頭瞪視白婉君。終於悶哼一聲離開。
殺人?
他從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