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銀女忽然要找個陪練的。這讓林澤很不解。
“遇到麻煩了?”林澤好奇地問道。
在以前,銀女可從未說過類似的話語。這次回來,她不止要讓自己變得強大,還不打算離開了。詭譎的言行舉止讓林澤不得不充滿好奇。
“沒有。”銀女搖頭。
“那為什麼要這樣?”林澤問道。
“因為你。”銀女緩緩閉上了美眸,不再給林澤追問的機會,輕聲說道。“我要聽。”
林澤聞言,亦是終止了沒完沒了的詢問,輕輕揉了揉女人的銀發,哼唱起來。
“誠誠呢?”陳逸飛放下報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是一個極懂得隱忍的男人。否則,這耗時十多年的複仇計劃他又如何做得完美無缺?
淩紅帶誠誠回家的這三天,哪怕他再思念,也不曾催促淩紅盡快帶誠誠回家。
可今天,當淩紅回來時,卻發現誠誠並未跟著回來。
不知怎地,他心中泛起一抹難以言語的怒意。
淩紅聞言,卻是微笑著說道:“在院子裏呢。在他爺爺奶奶家,他什麼都不能玩兒。隻能無奈地被爺爺奶奶抱在懷裏。這倒好,一回來就跑到院子裏的公園蕩秋千去呢。他還讓我給你帶個話,要讓幹爹陪他。”
陳逸飛臉上瞬間流露出濃濃的笑容,理了理衣衫道:“我這就去。”
說罷徐步往門外走去。剛到門口,他又回過頭,衝淩紅笑道:“剛才我有點激動,抱歉。”
“我開心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淩紅笑著點頭。“去吧。誠誠三天沒見你了。天天嚷嚷著要見幹爹。”
“那我去了。”陳逸飛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淩紅那掛滿微笑的臉龐便悄然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
這兒是陳家,她不敢輕易表露情緒。但心中卻忍不住鬆了口氣。
如陳雪琴所說的,若不帶誠誠回來——他恐怕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吧?誠誠隻是沒跟自己一起進門,淩紅便感受到陳逸飛那強烈的感情波動。若是真將誠誠留在家裏。淩紅甚至懷疑陳逸飛會親自上門去要誠誠!
“回來了?”
陳雪琴身穿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
“嗯。”淩紅笑著打趣道。“這都幾點了。還在睡懶覺?”
“這不是周末嘛。有我哥在,我也沒必要這麼辛苦。”陳雪琴笑著坐在沙發上,仆人很快送來咖啡,她喝了兩口,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問道:“誠誠這幾天乖不乖?有沒有調皮搗蛋?”
“在你們這兒有你哥護著。在他爺爺奶奶家,他敢調皮?”淩紅笑道。
“那倒是。”陳雪琴點頭。“我哥對誠誠那可真是寵得不像話。”
“坐飛機咯!”
門外忽地傳來誠誠清脆開心的聲音。當兩個女人聞聲轉過頭時,誠誠正坐在陳逸飛的脖子上。那髒兮兮的小手兒抱住陳逸飛的脖子。飛快地在屋子裏打轉。
“哈哈哈——”陳逸飛被誠誠那嬌嫩的小手兒摸得有點兒癢,卻是在客廳裏來回跑動,並時不時地撓一下誠誠的胳肢窩,這清冷了三天的陳家終於複蘇了溫暖快樂的氣氛。
兩個女人瞧著這幅畫麵,隻是滿麵微笑地搖搖頭。也不說什麼。
誠誠玩久了也就累了。讓陳逸飛抱著坐在沙發上休息。臉蛋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媽咪。”誠誠抱住陳逸飛的胳膊,衝淩紅說道。“我以後每個月能不能隻在爺爺奶奶家住兩天啊?”
沒等淩紅開口,陳逸飛柔聲道:“誠誠。你若是在爺爺奶奶家住的時間少了。爺爺奶奶會不開心的。”
“可我住長了。爹地不會不開心嗎?”誠誠歪著頭,望向陳逸飛。
陳逸飛聞言,莞爾笑道:“傻小子。雖然幹爹一天都舍不得你。可他們是你的爺爺奶奶,別的事兒幹爹能答應你。這件事兒你可不許胡鬧。”
“那好吧——”誠誠很不符合年齡地歎了歎,趴在陳逸飛的懷中。“反正我是要和爹地住一輩子的。”
陳逸飛滿臉微笑,說不出的幸福。
“好了哥。”陳雪琴笑著站起來,說道。“還淩姐帶誠誠去洗澡吧。你不做飯給咱們的寶貝誠誠吃嗎?這時間可不早咯。”
“好的。”陳逸飛捏了捏誠誠的臉蛋,笑道。“你們坐坐,我先去做飯。”
說罷,他徑直進了廚房。
“上去洗澡吧。”淩紅抱起誠誠,上樓去了。
陳雪琴則是端著咖啡坐在客廳。餘光將進廚房與上樓的陳雪琴盡收眼底。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妖異的色彩。連端咖啡的手心,也是一陣發燙。
幸福的陳家?
溫暖的陳家?
虛偽到骨子裏的陳家!
注定血流成河的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