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不問。白婉君自然不會陪他浪費時間,徐步走向白十二。並肩進了貴賓間。
漸漸回過神的林澤正打算去偏廳坐一會,淩紅走上前來,壓低聲音道:“不管如何,林先生,謝謝你。”
林澤聳聳肩:“我並沒幫到你。正如我所說,他不會真的對你和你孩子如何。”
“是啊。我也猜到他不會那麼做。”淩紅輕歎一聲。“但林先生你沒有為人父母,根本不會明白我們做父母的,對孩子的安全有多麼緊張。哪怕有一絲危險性,我們都希望扼殺在搖籃中。”
“了解。”林澤點頭,跟淩紅相視一笑。
……
薛家紮根燕京大半世紀,其人脈大到難以想象。而作為薛家第四代的唯一男丁。薛貴結婚的轟動程度自然無比磅礴。當然,閃光點還在於伴郎伴娘。畢竟,新娘這邊並沒有可圈可點的地方。所以對薛貴的成婚,人們隻當做薛貴年紀到了。所以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生子,以便於傳香火。
當酒桌都漸漸坐滿。司儀也開始了本職工作。男女司儀很專業地製造氣氛,為新郎新娘的出現引爆燃點。而台下自然是掌聲一片。不少幻想著嫁給薛貴這類超級少爺的美少女們卻是頗為心碎。
又少了一個頂級高富帥的選擇。看來要早點抓準目標進行攻擊了。以免將來好男人都被別的女人占據先機。那豈不是要碌碌無為一輩子?
在一陣歡呼聲中。新郎新娘在金童玉女的引領下走上紅地毯。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個美得一塌糊塗的女人和普通的萬劫不複的男人。
伴娘是薛白綾。
燕京最有女人味,最有威嚴氣場的女人。
伴郎是林澤。
燕京目前最橫空出世,也最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這對男女之間本就有許多數不清的糾葛纏綿。如今又身為伴郎伴娘,自然引得不少人暗地裏猜測揣摩。
但對這對男女而言,今晚最重要的便是這對新人的婚禮。
薛白綾一如既往的麵帶媚笑。一襲雪白長裙將她嫵媚婀娜的身段襯托得迷人極了。尤其是那張狐媚味道濃鬱的臉蛋上,更是寫滿了銷魂的狐媚子味。讓不少年過中年的男人扼腕感慨:妖孽啊妖孽。為啥自己不能年輕個十幾二十歲?
林澤西裝筆挺護送新娘新郎上台,而後便與薛白綾折身回到了後台。
稍作將頭上身上的裝飾摘下,林澤回到後台時,恰好碰到了薛白綾。
這個女人仿佛沉浸在這喜悅的婚禮當中。那嫵媚的美目細細盯著舞台上的男女。一瞬不瞬。
“怎麼。羨慕你的侄兒?”林澤打趣著走上去。惡作劇地問道。
薛白綾緩緩回過神,那嫵媚的眼眸瞥他一眼,說道:“隻是感慨薛貴終於結婚了。”
“你又不是他爹媽。那麼感慨幹嘛?”林澤笑眯眯地問道。
“他把我又當爹又當媽。我也隻能適應這個身份。”薛白綾笑了起來。笑得欣慰又唏噓。
林澤揉了揉鼻子,聳肩道:“還真沒人把我放在這個角色。”
薛白綾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新娘跟新郎在舞台上進行了一番活動後。開始由雙方家長上台致辭。女方的父母自然是滿麵激動忐忑地上台。而輪到男方時,則是由薛白綾上台。
老爺子年事已高,已好些年不曾離開薛家。這次婚禮在新人來酒店前便先去薛家見了老爺子的麵。至於這場婚禮的證婚人,便交給了掌舵薛家的薛白綾。
她緩緩走上台。如萬千寵愛的明星般站在麥克風前,先是麵帶嫵媚地掃了這對新人一樣,旋即便是平緩地說道:“薛貴素來不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話音一出,台下便傳來一陣哄笑聲。很顯然,人們對薛白綾的這番話並不覺得意外。從大部分認識薛貴的人來說,薛貴的確不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他不喜歡參與家族生意,追求個人自由,並揮霍無度地花錢。因為興趣而花錢做一些不賺錢的聲音。刀劍閣便是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