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我給你留了位子!(1 / 2)

白老爺子的葬禮落幕的第二天。薛家舉辦了盛大的追悼會。

這是薛白綾的安排。很有心的安排。

老爺子拖著陽壽已盡的身軀也要熬到白老爺子先死。薛白綾當然不會搶在白家先舉行葬禮。

燕京這兩場前後腳舉辦的葬禮讓數不清的人思緒混亂。但更多的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林澤如期而至。站在了薛白綾為他準備的位子。但由始至終,他都有一顆以外人的姿態站在主人的位子的覺悟。所以並沒人對他的出現和所站的位子感到不滿、忿恨、當然,更多的是不敢,沒實力去發表意見。

薛貴如薛白綾說的那樣,看上去似乎堅強了許多。甚至在招呼客人的行為中,也表現得理智而沉穩。

他的妻子寸步不離地陪著薛貴忙活。臉上寫有哀愁,還有踏實。

也許,這對夫妻在經曆了薛老爺子的逝世,才算是真的做起夫妻。

薛白綾則是一如既往地平靜與遺世獨立。縱使在追悼會上,她也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沒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以侵入的弱點。這樣一個女人,讓前來參加追悼會的男人歎為觀止。同時為薛老爺子有這樣一個孫女兒感到幸運。

若是沒了薛白綾。薛家該何去何從?

追悼會四平八穩地結束了。

老爺子也安穩地躺在了他生前便挑選好的墳墓。據說,將自己葬在這塊地,對薛家的命脈好。

直至深夜,薛老爺子的葬禮才算圓滿結束。眾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薛家。薛貴在妻子的陪伴下回了房間休息。但沒過十分鍾,他趁著妻子睡著後又偷偷溜了出去。找上在客廳吃宵夜的林澤。

“怎麼又跑出來了?”林澤好奇地問道。

“睡不著。”薛貴點了一支煙。瞥一眼隻剩林澤一人的客廳。“姑姑呢?”

“她去洗澡了。”林澤給薛貴倒了一杯酒。

“還出來嗎?”薛貴問道。

“應該不會出來了。”林澤揉了揉鼻子,說道。“她累壞了。”

“不出來就好。”薛貴喝下一杯茅台。沉凝了片刻後說道。“林澤。其實我今兒找你。是有些話要跟你說。”

“說什麼?”林澤問道。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姑姑昨晚跟我說喜歡你。她所說的喜歡,大概就是深愛吧。我比你更了解我姑姑。她要麼不愛,愛上了。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之所以我敢這麼肯定,是因為姑姑曾跟我說過,她的時間很緊張,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去關心自己的私人生活。所以一旦她愛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現在太爺爺走了。薛家就靠姑姑扛了。”薛貴又灌了一口烈酒,平靜道。“直白點說,我跟韓小寶屬於一類人。沒興趣也沒能力去打理家族生意。你可以說我孬,也可以說我沒種。但這是事實。即便我真的硬著頭皮上,到頭來也會把薛家整垮。所以姑姑在未來的道路上會更辛苦。”

“我沒本事給姑姑分擔什麼。偶爾逗她樂樂,給她跑跑腿是我的能力極限。”薛貴奪走林澤手中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姑姑下輩子能不能過得滋潤點,幸福點。就看你了。”

“這份壓力太大,太沉重。”林澤蹙眉道。

“我知道。”薛貴苦澀地笑道。“我姑姑是什麼人?是比男人更有本事的人。她這輩子還沒在誰的手上吃過虧,打過敗戰。她驕傲,她孤芳自賞,放眼燕京,我挑不出第二個能跟她琴簫合奏的人。”

“我不會彈琴,也不會吹簫。”林澤哭笑不得。

“但你能進她的房。你能爬上她的床。你還能讓她主動給你發短信,打電話。”薛貴平靜地說道。“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隻接過她三個電話。第一個是我母親過世。第二個是太爺爺重病。第三個,是告訴我她喜歡上了你。而短信。她的手機裏隻有給你發短信的記錄。”

林澤喝了一杯酒,吐出一口濁氣道:“我跟很多女人許下了承諾。在能力範圍內許的承諾。既便如此,我也時常心虛。怕力所不逮。”

“你姑姑是個足以讓我仰望的女人。她動人,有本事。比大多數男人聰明、堅強、勇敢。我甚至挑不出她的毛病。這樣一個女人,你要我一個周身毛病,一大堆致命硬傷的男人給她許承諾。”林澤苦澀地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有點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