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開口問道:“為什麼?”
“你是我師弟。我有責任保護你。”嶽群說道。
林澤狠狠地看他一眼,不再言語。
……
接機的不是別人。正是孤身赴美創業的陳玲。上了陳玲開來的車,林澤詢問道:“小夏爸媽怎麼樣了?”
“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小夏的事兒。”陳玲蹙眉道。“我跟他們說小夏最近跟我住。他們也沒懷疑。但這個謊言撐不了多久。”
“謝謝。”林澤說道。
陳玲苦澀地說道:“夏書竹在這邊被人綁架。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保護好她。”
“和你無關。”林澤搖了搖頭。
頓了頓,林澤說道:“陳玲,待會你把我送到酒店之後。就馬上離開。這段時間,也不要跟我有任何聯係。”
陳玲聞言,不由好奇問道:“為什麼?”
“綁架者比你想象中可怕得多。”林澤沉聲道。“我不想把你牽連進來。”
陳玲還欲說什麼,林澤卻搶先開口:“你是聰明的女人。不止是事業上,生活中,你同樣比夏書竹聰明得多。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陳玲微微愕然。旋即苦澀地說道:“我明白。”
林澤的神秘背景,陳玲知道的並不多,但她可以肯定一點,能讓林澤如此如臨大敵對待的敵人,必然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強行跟著非但不能幫到林澤,反而可能幫倒忙。
送林澤嶽群到了酒店。陳玲遲疑地說道:“林澤。如果到了必要時刻,我可以報警嗎?”
她仍然希望幫上林澤一點忙。不止因為擔心林澤的安危,還因為夏書竹是她唯一的朋友。
“報警?”林澤聞言,神經質地冷笑一聲。“就算你告到白宮。也未必有用。”
陳玲倒抽一口涼氣。無言以對。
臨走前。她神色複雜地盯著林澤,柔聲道:“別有事。也別讓小夏有事。”
“放心。”林澤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見過做過不成功的事兒嗎?”
陳玲莞爾。重重點頭:“我相信你!”
陳玲剛走,嶽群便從後麵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有氣無力道:“師弟。你說謊都不帶眨眼的。佩服。”
“你不累?”林澤回頭問道。
“累。”嶽群半邊身子搭在林澤身上,說道。“師弟,扶師兄一把。我的腿已經軟了。”
林澤沉默著攙扶嶽群進酒店。
“師弟。我們這樣的姿勢會不會讓別人覺得我們是一對基佬?”嶽群神色淡定地問道。餘光卻偷偷瞄了林澤一眼。
林澤沒有回答。一臉冷漠。
“那如果從外形上來看,別人會覺得我是攻還是你是攻?”嶽群神色從容地問道。
林澤仍是沒回答。但表情已不如之前那麼緊繃。
“很顯然。我是受。”嶽群對自己形象毫無信心,氣餒地說道。
林澤笑了。
笑得很僵硬。但終究是笑了。
那顆低沉到水底的心髒也輕鬆了起來。
“不止受,還是萬年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