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看著站在麵前的妹妹。臉上沒有多餘的親熱。點到為止地笑了笑,說道:“親愛的妹妹,深夜來找哥有什麼事?”
“沒什麼。”赫本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誰?”歐文好奇地問道。
“他被你的門衛攔在一樓。但我想——”
砰!
房門被人暴力撞開。一名身穿黑衣,但身上沾滿鮮血的男子提刀站在門口。滿臉陰沉。
走廊的盡頭,還有數名絕頂高手咬著。但林澤的速度極快。甫一撞開門,便橫衝直撞進來。
歐文見狀,第一時間將貼身而藏的手槍取出來。可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那精致的手槍便被刀鋒攔腰斬斷。
叮!
下一秒。刀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寒刺骨。
“林澤?”歐文定如磐石,輕描淡寫地問道。
“是。”林澤冷漠回答。
“赫本妹妹。你帶他來我家?”歐文不可思議地問道。
“沒辦法。”赫本聳肩道。“我們算漏了一個問題。”
“什麼?”歐文問道。似乎無視了林澤的存在。即便那把刀還一如既往地貼著他的脖子。
“他敢殺我們。”赫本無奈地說道。
“憑他?”
“對。憑我。”林澤刀鋒緊了緊。鮮血瞬間從歐文脖子上滲出來。
“殺了我。她們會死。你也會死。”歐文吃痛,微微皺眉。但神色仍冷靜無比。
“所以我給你一個選擇。”林澤一字字道。“放了她們。”
“那你殺了我吧。”歐文微笑道。“我活的並不開心。”
林澤聞言,嘴角溢出一抹模仿魔鬼的笑容。
“赫本小姐。你能幫我把門關上嗎?”林澤說道。
赫本笑道:“我是在房間外麵關門。還是在裏麵?”
“你覺得呢?”林澤笑得更開心了。
赫本關上了房門。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站著的兩個男人。
她想知道這場災難會如何度過。
作為一個聰明人。她料不到答案的事兒並不多。眼前這幅畫麵算一件。所以她很期待,還有點亢奮。甚至忘記了林澤也很有可能會殺了她。
關上了門。
林澤鬆開了刀鋒。悄然轉至赫本前方。
林澤這個舉動讓赫本很意外。卻讓歐文很得意。他終究還是不敢真的做出格的事兒。
“或許——撲哧!”
歐文才張開嘴,僅僅吐出兩個字之後,他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一攤鮮血從他腦邊飛濺而出!
濕熱的、辛辣的、劇痛的感覺瞬間襲來。歐文甚至不敢去觸摸自己的側腦。
他割在自己的什麼部位?
林澤出刀快,手刀也快。收回刀鋒,他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血淋淋的耳朵,而後站直身子,微笑著望向歐文。伸出剛從歐文身上割下來的耳朵:“我可以讓你活得更加不開心。”
瘋了!
歐文瘋了!
赫本也瘋了!
這個男人,簡直是一個魔鬼!
他竟然——竟然割掉了歐文的耳朵!?
他知道歐文在德克斯家族是什麼地位嗎?
“你——”
“歐文先生。我勸你考慮一下。”林澤無情地打斷了歐文的話語。淡淡道。“我來紐約,就沒指望能活著回去。”
歐文這三十多年的磨練早讓他成為隱忍力極強的男人。縱使被割了一隻耳朵,他也渾然不懼。寒聲道:“我也說過,殺了我,你一切的辛苦都白費了。”
“很頑強。”林澤笑了笑,手腕一翻,歐文頓感手掌一陣空蕩蕩的。甫一望去。他右手的小拇指便被切斷。鮮血頓時噴湧出來。血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