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堂知道林老總在哪兒。但他也是第一次進來。故而對此震驚萬分。
在這兒居然享受這樣的待遇?
太他媽——不可思議了!
穿過幽靜的走道,未到門口便嗅到一股濃濃的煙味。哪怕是方忠堂這種老煙槍,也能迅速嗅到。
站在鐵欄門口,方忠堂再次震驚。
鐵牢很大。
保守估計也有十五平。
裏麵擺了一張單人——席夢思!
而在席夢思旁邊,則是一台造價不菲的台式機!旁邊還有一盆防輻射的翠綠色仙人球…
電腦麵前,一名披發男子正專注地左手鍵盤,右手鼠標,嘴角叼煙,目不轉睛地奮戰。右腳套在拖鞋裏麵,左腳則是搭在小馬紮上。十足叼絲宅男作風。
方忠堂剛要開口,卻被負責人迅速拉住。
“林老總打遊戲的時候,沒人可以打斷他。”負責人危言聳聽地說道。
方忠堂聞言,隻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大約一刻鍾後,那黑發完全掩蓋脖子的男子終於一拍肩膀,罵罵咧咧道:“豬一樣的隊友!”
方忠堂表情微微一變,忍不住問道:“林老總,你玩的是——什麼遊戲?”
“擼啊擼。”
男子展開雙臂,起身舒了個懶腰。漫不經心轉過身來。
這是一個極高的男子。保守估計也有一八五。頭發長,胡子也長。不比某位大胡子導演胡子斷。
但不管多麼邋遢的外形,也掩蓋不了他那英俊無雙的麵龐。
大而明亮的雙眼。劍眉入鬢。鼻子挺拔而秀氣。不管是正麵還是側麵,都有著一定的海拔。嘴型十分完美。微微抿唇,便會營造出相當優美的弧度。
他那大手裏夾著一根香煙,蹬了負責人一眼罵道:“晚餐你再敷衍我。別怪我翻臉。”
“不敢。”負責人苦笑不跌。
“哥屋恩吧。”男子揮蒼蠅般趕走負責人。
而後將視線落在了方忠堂身上。
“說吧。什麼事兒。”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往嘴裏扔了一個檳榔。用力咀嚼起來。
“您兒子被人打了。”方忠堂口吻十分慎重地說道。
“多新鮮。他不是經常被人打嗎?”男子蹺起二郎腿,吞雲吐霧道。“他每次被人打你都來找我。還讓不讓我擼?”
“這次他的對手很棘手。”方忠堂實在不願再浪費時間,一口氣說道。“白家白十二。”
男子聞言,刷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扯起嗓子吼道:“老八。開門,我要越獄!”
……
方忠堂戰戰兢兢地坐在這位猛人旁邊。抽煙的手直哆嗦。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定力是極好的。可麵對這個行事怪癖可怕的男人。他不論如何也保持不了平靜。
在這座全國最森嚴恐怖的監獄。他居然隻喊了一聲我要越獄——然後之前還跟自己喝茶聊天的負責人便屁顛顛拿來鑰匙,給他開門。臨走前——還硬是往他口袋裏塞了一包貢煙。
如果不是男子拿不下,他可能會直接搬一箱。
西裝是負責人送給他的。臨走前,男子還花了五分鍾洗澡。然後提著刮胡刀發膠在車上打扮自己。
剪了頭發,刮了胡子。男子那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麵貌終於浮現出來。
方忠堂微微偏頭看了男子一眼,古怪道:“他真是你親生的?”
“我也持懷疑態度。”男子撇了撇嘴。“我懷疑你去孤兒院抱錯了。等見到人,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一個帥得慘絕人寰。一個卻普通得毫無特色。
如果不是男子——
“如果你認為我這長相是整出來的。我會親切地問候你全家女性。”男子神機妙算地遏製了方忠堂心中正蔓延開來的惡毒想法。“對了,他多高?”
“一米八。”
“矮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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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掛了,現在都還沒回過神。明天努力多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