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個鍾頭過去。在林天王捶桌子踢板凳的動作下結束了戰鬥。
林澤不懂遊戲。也看不出林天王技術如何。反正從遊戲開始到結束,他都一個勁兒的狂噴隊友。就好像他是主力核心,人家都是菜鳥中的菜鳥似的。
“一幫蠢貨!”林天王拍案而起。
“現在可以走了吧?”林澤沒好氣地問道。“別裝大牌了。當心收不了場。”
“激將法是我玩剩下的。”林天王點了一支煙,回頭道。“沒用。”
林澤起身。恭迎林天王出門。
那位公子哥足足等了三個鍾頭才見著傳說中的林天王。這不。林天王才出現,他就忙不迭起身問候。不止沒有架子,臉上還堆滿了晚輩對長輩的恭敬。跟個孫子似的。
“林叔叔。下午好。”公子哥上前,也沒敢伸手與林天王握手。隻是深深鞠了一躬。
“坐吧。”林天王漫不經心地擺擺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誒。”公子哥落座,看上去頗有些拘謹。
也難怪,套馬杆的林天王在他父親那代人也是橫行鄉裏的猛人。也就林澤這個仗著父子關係的牲口才敢大言不慚。縱使是高端洋氣上檔次的薛家女王也放低了姿態,好聲好氣相處著。
“林叔叔。之前知道您出來了。一直想來拜訪您,但怕您剛出來有許多私人事情要處理,就沒敢打擾。”公子哥得體地說道。
“你在暗諷我坐過牢?”林天王板起臉來。
“不敢——”公子哥臉色微變,忙不迭解釋。“我父親曾不止一次教導我,要像林叔叔一樣為國家做貢獻,把個人的利益擺在末尾。再者,其實在老一輩人心中。林叔叔您根本沒有犯錯。主要是——”
“不敢說?”林天王冷豔地笑了笑。“想說當初那些人坑我?沒事,說罷。反正他們已經退休了。”
“——”
公子哥有點心驚肉跳。
這個林天王,說話還真夠直白。什麼都敢說啊。
縱使是處於他這個位置。有些話他也是不敢瞎說的。真要被有心人聽了去,還不得惹出一身騷來?
“會打牌嗎?”林天王猛不丁問道。
“什麼牌?”公子哥小心問道。
“麻將。”林天王隨口說道。
“會點。”公子哥謙虛道。
“來幾圈?”林天王說道。
“好。”
坐在兩人對麵的林澤有點腦癱。
怎麼,連寒暄時間都不到,就又要打麻將?
這老王八蛋能不能正常點?
因為打麻將的時間有點晚,眾人就沒在院子裏一麵曬太陽一麵打了。而是將戰場轉移到客廳。
薛白綾沒打。但在一旁觀戰。
觀棋不語真君子。打麻將更不能亂點撥。即便意見是好的,人家也未必領情。麵子上不說,心底裏肯定不舒服。像薛白綾這種商場大腕,肯定不是看牌亂說一氣的人。安心坐在牌技最差的嶽群旁邊觀戰。
林澤不好賭,偶爾打打麻將也是消遣。可當住進林天王的豪宅,他就真的開始反感打麻將了。
天天打。天天打。能不煩嗎?
但再煩也是有客人在,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林天王旁邊觀戰。
打著打著。林澤就發現一個問題。
薛白綾的問題。
她看上去是在盯著嶽群打。實則在每一局開場,都掃一眼公子哥的牌。
似乎在琢磨公子哥的打牌方式。
兩個鍾頭過去,林澤坐得有些困了。雖然林天王一直贏。但他實在沒有捧場的興趣。便索性去廚房準備晚餐。
他剛一起身,林天王便衝薛白綾喝道:“還坐著幹嘛?要不我把位置讓給你打?”
薛白綾抽了抽眼角,尾隨林澤去廚房幫忙。
“其實你可以反噴他的。”林澤清洗著瓜果蔬菜,嚴肅道。“這老家夥就是嘴賤。以你的口才,保準能噴得他慘不忍睹。”
“你父親在幫我。”薛白綾嫵媚地笑道。
“啊?”林澤莫名其妙。“他怎麼幫你了?”
“以後你就懂了。”薛白綾笑了笑,沒給出解釋。
身在局中的林澤不懂。薛白綾卻明白。
在這位公子哥麵前噴薛白綾。那是貨真價實地給薛白綾麵子。更體現兩人的關係是很友好的。以林天王的麵子,許多人就算再對薛白綾不滿,估摸著也不敢上眼藥。不怕薛家人脈廣,也怕林天王這頭不出世的猛虎吧?
準備好材料,林澤先開始煲湯。這是老東西的習慣,每頓飯必須有湯。甭管是十全大補湯還是番茄雞蛋湯,必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