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二鳳?
林澤當場就劇烈抽起嘴角。左右眼一起跳,跳得特歡樂。
縱使是林澤這種打醬油的圍觀者也大感不妙。更別提處於漩渦中央的林天王了。
但見他腿一軟,若不是靠著逆天成神的絕霸體力,肯定會一屁股坐地上。
即便如此,他仍是倒抽一口涼氣。用那淩遲的眼神掃視嶽群。懊惱當初為什麼沒把他腿打斷,而是將他放了出來。
寧姑自然對一龍二鳳這話門兒清。可對於伊麗莎白而言,這還算是一個新鮮詞彙。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先是浮現一抹輕微的好奇,略一咀嚼之後,便回過神來。
隻是,她非但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臉上掛著雍容華貴的笑容。微微轉身,衝這個長的不帥卻很天然呆的小家夥說道:“這不叫一龍二鳳。這叫女人的戰爭。”
明顯不?
難道這還不夠明顯嗎?
伊麗莎白這句話直接表明了來意。
沒錯!她千裏迢迢跑來燕京不是真的為了請林家父子吃飯。而是——在做出慎重的考慮後,決定重返林天王身邊!
如今的她已經不需要承擔責任了。當她卸下重擔之時,她便恢複了自由身。如今的她,完全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她想要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一個飽經滄桑的女人在能夠自主選擇想要的生活後,她通常會去彌補曾經的遺憾。
她的遺憾是什麼?
被迫斷了與林天王的情緣!
此次前來,她是為續前緣而來!
“咳——”
林澤劇烈咳嗽一聲,簡直要把肺咳嗽出來。捂住嘴巴製造出巨大的聲響。將客廳安靜得有些可怕的氣氛消弭之後,他跟林天王如出一轍地搓了搓手掌:“那個——咱們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幹脆這次由我做東,去吃烤鴨好不好?”
伊麗莎白淡淡笑著,卻是給足了林澤麵子點頭。
反觀寧姑,卻遠不如伊麗莎白來得大氣了。
這倒不是寧姑心眼不如伊麗莎白大。而是作為林家本來的女主人,如今卻麵臨著地位被挑釁的險境。如何能擺出雲淡風輕的臉色?
對比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皇宮中的伊麗莎白,深居簡出,極少與外人接觸的寧姑在道行上實在差太遠了。
兩個男人好容易將僵局打破。紛紛往外麵走去取車。卻聽不識趣的嶽群追上來問道:“我們是要去吃烤鴨嗎?”
“你去吃屎!”
林天王悍然出腳,直接將他踢回客廳,又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了足足十米才停下。
摸了摸摩擦生熱的屁股,嶽群將護在懷裏的綠茶掏出,坐在地上喝了兩口,嘟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說錯了。”
門口,陳瘸子擰著白酒慢騰騰走過來。木訥的臉上帶有淡淡的壞笑。仿佛呈現出當年在華新市的影子。
“我說錯什麼了?”嶽群拍了拍屁股起身,跟陳瘸子一起坐在沙發上。
“你一句話都沒說對。”陳瘸子覺得嶽群實在是可愛。能像他這樣沒心沒肺,不愁吃喝的生活,其實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那我以後不是不能說話?”嶽群擔憂地問道。
“能。”陳瘸子笑道。“但要少說。”
“這就是所謂的言多必失嗎?”嶽群問道。
“嗯。”陳瘸子笑著點頭。又道。“去做個火鍋,他們去外麵吃,我們就在家裏吃。”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嶽群恢複了高深莫測的模樣。
“算我。”
不知何時,銀女從樓上下來。穿得簡單而寬鬆。那不施粉黛,卻美得驚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