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鄭天華背脊有些發涼,要是自己沒醫好,那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名氣,就要付諸東流了,本來自己並不在意這些名號,可是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有人想整我?鄭天華猜到!
“鄭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何福的病有什麼問題?”見鄭天華沒有說話,郝爽追問道。
郝爽這一喊,鄭天華這才回過神來,“郝爽,何福的病情不容樂觀,今天病房來了一群記者,說是要采訪,弄得何福怒火攻心昏迷不醒,好在醫院搶救及時這才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病人的病情不容樂觀,你們都要做好那方麵的心理準備!”
聽到鄭天華的話,郝爽的心裏振了振,連腎病一把手都這麼說了,那揣摩著何叔叔的病真是凶多吉少了……
由於何福病情的加劇,鄭天華不得不提前組織研究所內的所有醫生來參加討論,進一步研究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今天下午病人受到刺激,昏迷過去,堪堪搶救過來,但是由於病人本身器官的衰竭,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出現生命危險,所以了得趕緊想想辦法,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的,把病人從死神手裏給搶過來的!”
鄭天華這麼一說,下麵就開始議論紛紛了,不就是一個係統性紅斑狼瘡引起的尿毒症病人嗎?這種病人在軍區醫院也沒有少死,為什麼主任這次這麼的在意,要知道即使是軍區首長的家人,主任也沒有這麼重視過啊,大家不得不開始懷疑何福的真實身份了亦或者其背後的驚人靠山!
一個研究員問道:“主任,病人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肌酐指數嚴重超標,尿檢結果也提示腎髒功能幾乎沒有了,全身髒器結果顯示心髒功能不全,二尖瓣三尖瓣均有狹窄,肺上也有炎症,出現肝硬化,極高危三級血壓,還患有嚴重的糖尿病,恕我直言,總總跡象表明,病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現在隻差一根導火索,病人隨時都有可能……”
說到這裏,那位研究員不在說話了,因為他隱約看到了主任臉上神色的變化,這是他從未看到過的,以前的主任是何等的自信啊,怎麼今天會這樣子呢?
這個研究員梅看出端倪,但並不代表其他人就沒看出其中的問題,今兒個那麼多記者來醫院顯然是衝著何福去的,隻要明天報子一報道,全華夏的人都會知道,腎病研究所主任在為何福治病,倘若何福有個三長兩短,那鄭天華這個首席腎病專家的頭銜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隻是大家不明白,隻要把何福的基礎疾病公布出來,相信也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到底主任是在顧忌什麼呢?難道主任真的想攻克這個難題?
當研究員把何福的檢查結果以及基礎疾病說了一遍過後,會場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說話,這麼多的並發症和基礎疾病,就算是動手術換腎,病人恐怕也下不了手術台,可別毀了自己的一世清白!
見下麵沒人吭聲,鄭天華氣就不打一處來,“廢物,全都是廢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刻你們竟然一個都指望不上,我們還敢號稱全軍區看腎病最厲害的?”
鄭天華絲毫不顧往日的形象大發雷霆,看來這次他真的火了,整個腎病研究所就他一個人支撐,其他人平時到時說得頭頭是道,關鍵時刻就全部啞火了,能不生氣嘛?
“好了,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明兒個我們再接著討論!”
何福在搶救室,李浩然三人也見不著麵,在安安的勸說下,三人決定先去休息,明兒個第一時間趕到這邊來,接下來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早,各個新聞版塊的頭條就是關於在校大學生賣身為父治病的消息,各式各樣的版塊都有,有討論大學生不顧及自身修養,愛慕虛榮一味追求奢華竟然走向歪路的;也有說在校大學生打著為父治病的幌子,公然接客賺錢,有傷風化,不為社會可恥;當然也有替女孩兒說話,鼓勵大家幫助女孩兒共度難關的;也有渲染正能量,表揚女孩兒和父親算得上是中國好父親和好女兒的;眾說紛紜,寫得最合情合理,潸然淚下的就要屬晨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