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再說!”張傑雄道。
王鬆標就道:“徐宇辰的病,我倒是拿不準,不過這藥方我還是能看得準的,這藥絕不能這麼用!”
張傑雄就看向了李浩然,要讓李浩然給一個解釋。
王鬆標有些意外,當看到李浩然的那一刻,不由的皺起雙眉,怎麼又是這個小子!
李浩然也不惱火,道:“單看方子的話,確實是藥性相反,但有方子,還得有法度,如果方法得當,這藥未必不能同時用啊!”
王鬆標倒是很不服氣,自己跟著師傅行醫幾十年,這兩副藥能不能同時用,上次李浩然醫好了徐紫桐自己佩服,但是這次的情況卻不一樣了,李浩然這明顯是亂來嘛,便道:“好,你就說說,這兩副藥要怎麼同時用!”
李浩然就拿過方子,準備解釋一下。
此時徐老卻道:“既然你說這兩副藥不能用,那麼你就開一個方子出來!”
王鬆標聽到這話就覺得有點難辦了,這方子確實不好下,他想了半天,才提筆寫了個方子,兩害權衡取其輕,他開了個泄心肝兩經鬱火的方子,但怕元氣內陷,又加入了幾味扶助元氣的藥。這種方子,猶如飲鴆止渴,就像一隻打火機,你把火吹滅了,可氣還在滋滋地冒,一遇到火星它又著了,最後氣冒光了,火才會滅,但打火機也廢了。
王鬆標斟酌再三,才把方子遞了過去。
張傑雄接過來一看,就低聲道:“跟以前那些沒效果的方子是一樣的!”
徐老頓時心中大怒,這幫庸醫,各個都拿這種不能治病的方子搪塞自己,非但治不好病,反倒把宇辰的病給耽擱,明明是自己下藥孟浪,反倒要指責別人下藥孟浪,半點不覺得是自己的水平不夠。
徐老就問道:“王大夫,如果用你這個藥,幾副能治好病?”
王鬆標頓時無言以對,這方子怎麼可能治好病呢,頂多就是讓瘋癲不至於再嚴重就是了,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好,不過就是換了別人,相信也不會再有更好的辦法了。
徐老就冷哼一聲,道:“李浩然,你不用解釋了,盡管去治,這幫庸醫解釋了他們也不會明白的!”
王鬆標羞愧難當,自己在保健局可是一個教授級專家,可沒少給中南海的領導看病,可是現在竟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被人罵作庸醫,以後還怎麼混啊!
李浩然歎了口氣,既然徐老不用自己解釋,自己也就先不解釋了。要想徹底治好徐宇辰的躁狂病,最根本的,還是要泄去他心肝兩經內的邪火,熱藥沐浴不過是個輔助的手段,真正起作用的,還是李浩然要煎的第二副寒藥。
看藥湯差不多涼了,李浩然就道:“把藥湯都倒進甕裏,然後扶病人坐進去!”說完,李浩然取除了自己的龍須針。
等警衛員把徐宇辰扶到大甕裏,李浩然就開始行針。
王鬆標在旁冷眼觀看,心說到底是年輕啊,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看你一會闖下大禍後該怎麼收場,哪有這麼用藥的,太孟浪了!
不過多看兩眼,王鬆標就有點訝異,李浩然行針沒有什麼技法,隻是按照經脈運行的順序,在幾處大穴上行了針,這是個什麼治病的法子,王鬆標完全看不出門道。
行完針,李浩然就架起小砂鍋,開始燒水煎第二副藥。
水剛開的時候,徐宇辰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就聽到空氣中有一聲很輕微,但非常清脆的聲響,就像是對著一塊銀圓猛吹了一口氣,銀圓嗡嗡作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