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楚臨江嘴裏慢慢咀嚼了一番這兩個字。
臉上越發帶著如春風般溫和的笑容,卻無端讓人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有熟悉楚臨江的人在,就會明白,馬上有人就要倒黴了。
沒辦法,一般楚臨江笑的越是溫柔的時候,就證明他心裏正在打著什麼壞主意,當然一般不熟悉的人是不知道的。
哼,沈曼曼會不會後悔他不知道,但是有人馬上就會後悔了。
昨天晚上,那個‘幾場戀愛’,正讓小心眼的楚臨江生了一肚子氣,今天一上班,又遇到了同一個讓他受氣的男人,趙子墨可謂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他不倒黴誰倒黴。
幾天後。
趙子墨被海南貿易公司的總裁給叫進了辦公室內,原本還以為是自己業務辦的好,要受誇獎,結果卻看到了一張黑沉沉的臉。
“趙子墨,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海南貿易公司的何總,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此刻一臉想要掐死趙子墨的表情。
趙子墨原本臉上歡快的笑意一收,有點忐忑的問道:“何總,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何總直接朝著趙子墨甩了個筆筒。
趙子墨沒敢躲開,正巧被砸中鼻梁,很快鼻管就流出了兩行血。
看見血,趙子墨嚇壞了,可是又不敢頂回去,說白了,趙子墨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膽小鬼,心裏嚇的不行,心驚膽戰的問道:“何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你要這麼對我。”
“你還有臉問。”何總罵的唾沫橫飛:“你得罪了江岸集團的楚總,你不知道江岸集團在西京是第一龍頭老大嗎?全市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你竟然惹的楚總親自對你下了封殺令,不但取消了我們公司大部分業務,還說你存在信用危機,你說說,你讓公司損失了多少錢。”
何總拍著桌子,火冒三丈。
這不僅是幾筆訂單的問題,以後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公司得罪了楚臨江,還有誰敢跟他合作做生意,那他這公司豈不是要垮了。
想想就有一種咬死趙子墨的衝動。
趙子墨也嚇得手腳冰冷,額頭冒汗,鼻子再痛也顧不得了!
“何總,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可惜趙子墨再哀求都沒有用,何總直接不留情麵的宣布:“還解釋什麼,你趕緊收拾收拾走人,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
趙子墨的事情,沈曼曼是從陳菡萏嘴裏得知的,陳菡萏憋不住話,剛一知道,也不管沈曼曼是不是在上班,一個奪命連環就打了過來。
以至於,沈曼曼震驚的差點能直接生吞了一個雞蛋。
“你說什麼?趙子墨被解聘了,而且現在沒有一家公司敢用他。”
“這還有假。”陳菡萏語氣飛揚,繪聲繪色的描述趙子墨現在的處境:“你也不想想楚臨江是誰,他說一句話,整個西京市都要抖三抖,得罪了他的人,能好過嗎?要我說,這都是趙子墨自找的。”
趙子墨又找上沈曼曼,還在公司門口圍堵沈曼曼的事情,沈曼曼也沒有隱瞞,事後就跟陳菡萏說了。
把陳菡萏氣的又問候了一遍趙子墨祖宗,不過再怎麼樣也就是過過嘴癮,所以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菡萏簡直覺得揚眉吐氣呀!
沈曼曼也沒有同情趙子墨的意思,這做人做事總該有個度,趙子墨的行為顯然已經超過了那個度。
所以聽說他遭殃,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沒想到楚總還挺在乎你的,趙子墨這頭剛給你氣受,轉頭他就給你出氣去了,曼曼,你豔福不淺啊!”
陳菡萏‘咯咯’直笑,就像是個偷吃了燈油的小老鼠一樣。
沈曼曼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還是覺得有點不可置信,遲疑的問:“你說,楚臨江是為了我?”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誰?”陳菡萏分析道:“趙子墨要是到了楚臨江麵前,就跟一條哈巴狗差不多,能得罪楚總啊!”
“你這麼一分析也是。”
但是沈曼曼還是覺得有點不敢相信。
楚臨江為了她去懲罰趙子墨,這問題想一下,都覺得好夢幻。
最主要的,她為什麼這麼高興啊!
沈曼曼這會兒要是照了鏡子就會發現,自己滿臉滿臉夢幻憧憬,要說她對楚臨江沒意思,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陳菡萏好說歹說,總算是讓沈曼曼接受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陳菡萏急急忙忙的說:“曼曼,我先不跟你說了,主任讓我上手術台,這個話題留著我們下次再討論,你要是還不相信,就去親自問楚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