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上官弘烈一把抓信鳳於飛的手臂,厲聲問道:“難道你想用芽兒試藥?”
“你是真傻還是假聰明啊?”鳳於飛狠狠得瞥了上官弘烈一眼:“我是怕我寫得字你不認識,而且我也確實需要大量的藥草,你要是不想去抓,我也不勉強,就是不知道會對芽兒造成什麼影響。”
“你……”上官弘烈的拳頭攥得死死的,這個女人,等芽兒好了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不然,她恐怕會越來越囂張了。
“聽明白了就趕緊去安排吧。”鳳於飛之所以這樣說,一方麵確實是因為自己寫得字他們不認識,而且又不是同一個時空,也許稱呼也不盡相同,到時候解釋起來,又要費一翻唇舌;這另一方麵嘛,鳳於飛的唇角微微一勾,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清楚上官弘烈心中的想法呢,所以才叫他見藥就抓,也是想通過這些藥物,好好的補一下自己幾乎孱弱的身軀,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她救好了芽兒,那個霸道的男人就會放過她。
“哎,還有。”鳳於飛又一把拉住準備去采辦藥材的上官弘烈,“那個,天山雪蓮你真得能弄來嗎?”
“如果解救芽兒需要,我自然能弄來。”上官弘烈停下腳步,漆黑的眸子直直得盯著鳳於飛。
“如果真有天山雪蓮,可以事半功倍。”
“沒問題,”上官弘烈沒有一絲的猶豫,芽兒在他心中太過重要了,隻要能喚醒她,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
“那行吧,我要在這裏照顧芽兒了,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別進來。”鳳於飛點頭道。
“以後,王妃的話就代表本王的意思,你們都要好好遵守,若是出什麼差錯,就別怪本王不留情麵了。”上官弘烈冷厲的眼神一一掃過,磁性的聲音中帶著點點的威壓。
“是。”
地下一幹奴仆恭敬的彎腰道,對於這個冷厲的王爺,他們可不敢生出一絲的異心。
上官弘烈麵無表情的走出倚梅苑,對著身後的影說道:“影,好生看著這裏。”
“王爺放心,屬下遵命。”常年似冰塊兒一樣的影點點頭,聲音冷硬的回答道。
上官弘烈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緩緩走開:鳳於飛,你真是太讓本王好奇了,在霸王‘拆骨鞭’所帶來的疼痛下,居然還能如此的的泰然自若;在這麼多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毒藥麵前,居然有信心醫治,驅逐;原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岩城才女居然不會寫字;溫柔嫻靜又膽小的王妃現在居然有膽子和本王叫板……這些,是你自保的手段,還是你的真性情?
細碎的陽光穿過竹林,留下斑駁的影像,清風拂過,枝搖葉顫,婆娑作響。
在竹林的一頭,一方紅木的茶桌,一張紅木的靠背方椅,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一位中年美婦靠坐於此,悠閑的閉目養神。
“太後娘娘,六王爺來了。”一名身穿淺色宮裝的中年宮女湊到中年美婦耳邊,輕聲說道。
“烈兒來了?”中年美婦,也就是皇太後,半閉的眼睛張開,微微抬起眼眸,便看到正恭敬得站在一旁的上官弘烈。
“兒臣參見母後,恭祝母後身體安康。”上官弘烈恭敬的跪拜道。
“起來吧。”皇太後抬起一隻手,在空中虛扶了一把,又回身說道:“芳若,找人去再搬一把椅子來,哀家已經好久沒有和烈兒好好得喝過茶了。”
“兒臣也有許久不曾和母後話過家常了,還望母後不要見怪。”上官弘烈把手中提的壇子放到茶桌上,笑道:“這是前年芽兒為母後從綠梅花瓣上收集的雪水,整整一個冬天,也就隻收集了這麼多,一直埋在梅花樹下,今日才剛從樹下刨了出來,帶給母後品嚐一下,兒臣也能順便沾下光。”
“芽兒有心了。”皇太後忽又正色道,“聽說芽兒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是,已經昏迷六天了。”上官弘烈的眸子又暗沉了下來。
“太醫院怎麼說?”皇太後也擰了擰眉頭,這芽兒怕是烈兒最疼愛的姬妾了,如今一直昏迷不醒,烈兒心中苦澀怕是濃得化不開了吧?
“無人能解。”上官弘烈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帶著濃濃的傷痛。
“哎……聽天命,盡人事吧。”皇太後輕歎一口氣,在這深宮之中,見多了齷齪的生死,都已經近乎麻木了。
“怎麼隱隱聽說是飛飛做的?”皇太後平淡的雙眸中間或閃過一絲精光,快得讓人無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