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煙沉默半晌,突然抬頭打自己的臉:“臣妾該死!臣妾侍候太子殿下不周,臣妾該死……”
她打臉的手被抓住了。
夜輕歌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邊撫著她細滑的臉龐,憐愛地道:“這麼可愛的臉,受傷了怎麼辦?本太子會心疼的,你可不能把本太子喜歡的臉給弄傷了。”
柳媚煙又咬了咬牙,猛然把身上的輕紗扯下,用力掐自己的身上:“臣妾有錯,饒不得,臣妾該打。”
她白白淨淨的肌膚,很快被自己掐出青青紫紫的瘀痕來。
“你啊,怎麼這麼倔強呢?”夜輕歌悠然地看著她自虐,歎氣,“本太子什麼都還沒說呢。”
柳媚煙不斷地掐,到處掐,沒有半點哀怨:“本來就是臣妾不對,臣妾自罰也是應該的。”
“你啊,怎麼這麼懂事呢?本太子更喜歡你了哪!”夜輕歌一臉心疼和溫柔,抬腳,拿腳底去拍她的臉,“喜歡本太子的女人多如牛毛,你卻是最深知我心的,難怪本太子越來越喜歡來你這兒了。”
他的鞋子做得很精致,用料也很高檔,但不管多好的鞋子,鞋底都不會很柔軟,也不會很幹淨,有些粗礪、汙髒的鞋子拍在柳媚煙嬌嫩的臉上,柳媚煙難受得要命,但她沒有任何閃避,連眉都沒有蹙一下,而是柔順地道:“臣妾感激太子抬愛,臣妾祈求太子殿下常來臣妾這兒……”
“嗬嗬,柳側妃這麼貼心,本太子當然會常常來的!”夜輕歌微笑著,腳底離開她的臉龐,移到她的胸前,踩下去,“柳側妃以後都要這麼貼心才好哪。”
他踩了一腳又一腳,柳媚煙低垂的臉上,閃過痛苦之色,但她抬頭時,臉上隻有柔媚順從的笑容:“嗯,媚煙願永遠做殿下的解語花。”
“哈哈哈哈——”夜輕歌大笑聲,腳下發狠,在她身上反反複複地踢。
直到她的身上傷痕累累後,他才停下腳,幫柳媚煙拉上衣服並扶住她,溫柔地道:“好了,柳側妃快快起來,本太子不計較你的過錯了。”
“謝太子殿下。”柳媚煙微微哆嗦著身體,吃力地撐起來,坐在椅子上,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散了一半。
夜輕歌給她倒茶,然後挾點心:“柳側妃太瘦了,要多吃點才行哪。”
柳媚煙眼波流轉,楚楚動人:“嗯,殿下,您也吃一些。”
吃了幾口後,柳媚煙若有所思:“殿下,臣妾聽說蘇側妃有一個從家鄉帶來的侍女乃是大順國男子與波斯國女子的混種,做得一手好吃的波斯菜,如果她能教教臣妾怎麼做波斯菜,臣妾以後就可以為太子殿下準備波斯菜了。不過,蘇側妃很是重視這個侍女,恐怕不肯哪……”
“這有什麼難的!”夜輕歌不以為意,“本太子將這個奴才調到你名下,她還敢不聽你的?至於蘇側妃那邊,本太子再另外賞賜她兩個奴才就行,兩個換一個,本太子還不信她不肯了。”
柳媚煙聽了欣喜不已,又要行禮:“臣妾謝過太子殿下!”
“侍候”過太子殿下以後,她都要跟太子殿下提要求,因為,太子殿下是個好人,她如此“盡心”地侍候他卻不提任何要求的話,太子殿下會於心不安。
她是太子殿下的解語花嘛,自然懂得讓太子殿下開心和安心。
夜輕歌趕緊拉住她:“你我夫妻,何必這麼客氣,來來來,喝點茶,解解膩兒。”
這會兒,他不再給柳媚煙狂挾食物了,柳媚煙吃得稍微輕鬆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夜輕歌站起來:“時候不早了,本太子要回去了,改天再來看看柳側妃罷。”
柳媚煙臉上露出依依不舍之色,卻沒有挽留他:“臣妾恭送太子殿下——”
她送太子殿下走到門口,開門。
夜輕歌溫柔地道:“柳側妃辛苦了,就送到這裏罷,別累壞了。”
柳媚煙看起來確實有些疲憊,雙頰泛紅,額上滲汗,聽他這麼說,她也不勉強,微微福了福身:“臣妾就領了太子殿下的關心,請殿下慢走。”
夜輕歌笑笑,轉身就走,一見到在外頭等候的隨身太監就道:“傳本太子的話給蘇側妃,即日讓她名下會作波斯菜的侍女歸到柳側妃名下,另外再讓她去內務府挑兩個宮女。”
院子裏站著不少宮人呢,這些宮人聽了這些話後,無不乍舌:誰人不知那個侍女是蘇側妃的心腹,太子殿下將這個侍女送給柳側妃,真是打了蘇側妃的臉了!
柳側妃,還真是得寵哪!
宮人們都下意識地往柳媚煙的屋子望去,站在門後的柳媚煙卻緩緩地關上門,眾人隻模糊地看到了她如花般的笑臉,隻道她在無限竊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