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的破綻(1 / 2)

應該是他多想了,這城裏,也不止她一個才貌雙全的絕色——他這麼告訴自己。

他逼自己暫停這麼瘋狂的念頭,看向小龜:“好吧,烏雷光的死亡,就當是被美人引誘過去,然後被殺的,美人的事,咱們以後再談。你再說,昆獨到底是不是被烏雷光殺死的?”

小龜想了一下,相當肯定地道:“我覺得是哦。衙門調查過了,那天晚上,就烏雷光一個人的表現不對勁,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如果這樣,烏雷光的殺人罪名幾乎是坐實了!

月映華暗自搖頭,烏大將軍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蠢成這樣的兒子?

真要說起來,說害了烏雷光的人是凶手,不如就說是烏大將軍自己了。

“不過啊,”小龜忽然話題一轉,“凶手很可能不止烏雷光一個人哦。”

“哦?”月映華目光閃了閃,盯著他。

小龜道:“我看過昆獨和他兩名手下的屍體了,他們都不是一刀斃命。兩名手下,一個死在院子裏,背後中刀,一個死在門口,腹部中刀,傷口都被反複捅了幾刀,昆獨死在床上,腹部插著一把刀,但致命的傷口卻是脖子上的那一刀。奇怪的是,仵作查出昆獨肚子上的那把刀有毒,但脖子上的傷口卻沒有毒素……”

他詳細敘述了屍檢結果,而後道:“所以衙門推測,凶手很有可能是兩個人,一個人的刀上有毒,這毒會令人身體麻痹,神誌不清。用毒刀的凶手可能為了阻止受害人大聲呼救或反抗,先快速刺了幾個受害人,令他們無力反抗,而後,另一名凶手跟上,再對他們下殺手,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那些傷口。”

說完之後,他圓著烏溜溜的眼睛,問:“公子,你說這樣合不合理?”

月映華頜首:“這樣確實更合理,否則,我真不太相信烏雷光能獨自做出這種事情來。那麼,你可能推測出他的同夥是什麼人?”

小龜想了想,搖頭:“不知道耶。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的奴才,不過,那天晚上他是一個人離席的,也沒見帶人,另外,案發之後,他身邊的奴才沒有半個是表現不正常的。”

怎麼回事呢?月映華也想不通了,又問:“衙門是怎麼想的?”

小龜道:“衙門正在查呢,就差沒有將地皮掀過來了。”

說到這裏,他忽然拍子拍腦門,道:“公子,你說烏雷光會不會是被他的同夥殺死的?喏,為了避免懷疑,他跟同夥分頭跑路,他的同夥用美人計,將他悄悄引出來,然後將他給‘哢嚓’了,這不是常有的事嘛?”

月映華微笑:“這也有可能,不過,要查到那位美人,恐怕不太容易啊。”

小龜心有戚戚焉地點頭:“是呢。幽香徑那種地方,隻要有錢就能住進去,想查出誰租了那裏的屋子,太難嘍。”

幽香徑的入口處有一間神秘的小屋,小屋的外牆上隻開有一個小小的窗子,誰想租用或買下那裏的屋子,隻要往那個窗子裏塞錢就行了,坐在窗子後麵的人拿了錢後,會給買家一把鑰匙,鑰匙上麵寫著房號,買家拿了鑰匙就可以直接進門。

在這個地方,買賣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雙方均不需要出示任何資料,也不需要辦任何手續,誰也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甚至連交談都不需要,交易就完成了。

這種交易可以說是省時省力,安全高效,所以,這個地方很受男盜女娼的歡迎,給昆煞帶來了滾滾財源。

想從這種地方找出租屋者的身份,基本上沒有希望。

聊到這裏,思路似乎進入了死胡同,一時間沉默起來。

小龜又扒了半碗飯後,忽然拿起筷子,往那隻烤得金黃的野雞身上捅了捅,捅出幾個小小的洞來,道:“公子,我也去看過烏雷光的屍體了,他的脖子上被捅出了幾個洞,就跟這個雞一樣……”

咚!月映華將手裏的碗往桌麵上一頓,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咱們現在在吃飯好不好?你剛剛還吃了這隻雞的屍體,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呢……”

“嘻嘻,”小龜竊笑,“公子你不知道,烏雷光的屍體白白胖胖的,跟這隻肥雞很像呢……”

月映華受不了地站起來,走到書桌後邊,拿起一本書冊。

不過,小龜的話,又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幾個月前,在夜九的將軍府附近,幾名去殺夜九的殺手反被人殺害,他們的身上,都被尖銳細長的凶器刺出幾個深深的窟窿,烏雷光,該不會也是這樣被殺死的吧?

如果是那樣……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巧笑倩兮,讓人一看到她的笑容就覺得心情很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