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繁星點點,睡不著覺的雷鳴,翻了個身去看窗外的星星,突然之間,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的攝像機上。雷鳴想起來,村部門前的道路,是上山的必經之路,那麼這台攝像機會不會記錄下什麼有用的信息呢?想到這裏,雷鳴便從床上下來,從窗台上拿下攝像機,回放著昨天一天和今天的錄像。
由於攝像頭放置的位置,恰好能拍攝到村部門前的道路,所以出現在畫麵裏的人很多,有上山的,有下山的。雷鳴經過仔細的查看,終於在攝像機裏發現了王玉的身影,在她身邊的,不用說就是趙玉成了。由於攝像機清晰度不是很高,而且畫麵本來也不是為了拍攝道路上的人而設置的,雷鳴看不清楚趙玉成的具體長相,隻能看到趙玉成比王玉高一頭,好像背著一個寬大的旅行背包,王玉也背了一個,正說說笑笑的往山上走去。在他們倆走過之後,在這一天當中,也有一些人從攝像機鏡頭前走過,但是雷鳴知道,在後麵出現在畫麵裏的人,都是住在周圍的人,他們沒有可疑之處。
在今天的畫麵裏,首先和事情有關的,便是自己抱著王玉下山的畫麵,過了不久,便是王主任帶著幾個人上山的畫麵。看來在這件事情上,王主任沒有說謊,他確實是組織人上山尋找了,再接著就是王主任他們疲憊的下山的畫麵。到此為止,攝像機再也提供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雷鳴無奈的把攝像機重新放回窗台,返回到床上,繼續望著窗外發呆。
本能的,雷鳴覺得,趙玉成現在是凶多吉少了,從王玉的表現之中也能看出來,那麼也就是說,這次的案件,就不再是簡單的旅遊者失蹤的案件了,而是出了人命案了。可是令雷鳴想不透的是,如果作為人命案上報的話,卻為何尋找不到趙玉成的蹤跡?雷鳴知道,如果到最後依然找不到趙玉成,哪怕是屍首的話,本次的案件依然隻能作為失蹤來處理。
突然,雷鳴能床上猛的坐了起來,在他的腦海裏,突然湧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先前的那些失蹤者,會不會……雷鳴不敢往下想了,他拿出手機想給局長打電話,手機拿出來後,又被他放下了,這畢竟隻是自己的一種猜測,目前還沒有真憑實據。不過,雷鳴依然在為自己剛才想到的結果而戰栗,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在這裏,在這個小山村裏,還真的是存在著某種罪惡。
這時,雷鳴又想起了穆紅,穆紅來這裏就是為了辦案,但是僅僅來了不到三天,就出現了意外,這是巧合嗎?肯定不是,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可以說是必然的,在村裏,有人不願意被調查,可是這個人是誰呢?王主任?先前像,現在看來,懷疑可以被排除。校長?人已經死了,如果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也許可以安在他的身上。王有才?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估計也沒膽量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失蹤的不是一個人。那還有誰?又是誰躲在高秀蘭家外麵的草垛後麵,監視著高秀蘭家的情況?又是誰從高秀蘭家偷走了楊玉琪的微型手槍?這一連串的問題,攪得雷鳴徹夜難眠。
黎明時分,雷鳴終於困得不行了,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雄雞報曉,喚醒了一天的太陽,雷鳴睡的迷迷糊糊的,便感到有人在敲門。有了上次的教訓,雷鳴在下床後開門前,先把衣服穿好了。打開門,發現門外果然是高秀蘭,雷鳴知道她會來的,隻是沒想到高秀蘭是黑著臉來的。雷鳴不知道自己那裏得罪了高秀蘭,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戴整齊,沒有失禮,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給高秀蘭讓座倒茶,恭請高秀蘭說說衛生室的情況。
高秀蘭沒有直接說王玉那邊的情況,而是用眼睛狠狠的看著雷鳴,眼睛裏滿是複雜的表情,這眼神,雷鳴看懂了,不過也看的心寒了。在高秀蘭的眼神裏,雷鳴讀到了懷疑,他本來以為高秀蘭是應該相信自己的,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又錯了。沉默了一會,高秀蘭終於開口說話了:“昨天晚上,王玉終於清醒了,穩定了,但是她卻指認,是你殺了趙玉成……”這一番沒有說完的話,把雷鳴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