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王玉的筆錄,雷鳴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還好,雙手好好的,沒有任何傷痕,不然雷鳴自己都會以為,是自己又夢遊了。但是,筆錄裏的一句話,卻深深震撼著雷鳴的心,在筆錄裏,王玉說,她永遠都會記得當時山洞裏那個人的臉,而這個人就是被一同帶回來的那個叫雷鳴的人。
雷鳴抬起頭看著局長,局長告訴雷鳴,王玉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按照程序拿一組照片讓王玉辨認的時候,她很確定的就指出了你的照片,派出所的民警就告訴她你叫雷鳴了。此時的雷鳴,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自己在山腳下好心好意的救了她,卻被她反過來指認自己是凶手,真是好人沒好報。
局長看著雷鳴,語氣沉重的說:“你放心,我們是相信你的,別的不說,就從你手上沒有傷就可以斷定那個人不是你。現在當地派出所的人,已經進村調查手上有傷的人了,相信此時的村裏的人現在對於凶手現在身上的特征,也是有所了解的,你身上的嫌疑自然就被排除了。但是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是更加嚴峻的情況,趙玉成,現在不能單憑王玉的片麵之詞就定性為凶殺案。如果我們的人在村裏找不到受傷的人,趙玉成也隻能定性為失蹤,這和前麵的幾起失蹤案件極其相似,現在看來,前麵幾起失蹤案的人,恐怕也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和信息,此次在山上搜查的民警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價值,就連王玉所說的那個山洞也找不著。我想,現在依然不方便派警員前去,所以接下來還得有勞你了。”
雷鳴聽了局長的話,再加上看了王玉的筆錄,一個人湧入了他的腦海,那就是王主任,之前自己向他詢問過山洞的事情,他推說不清楚。事發後,他帶人上山搜查,報警後,也是他帶著警察搜山,是不是他故意不給警察指明道路?總之,在雷鳴的心裏,已經給王主任再次打上了大大的問號,隻是這隻是雷鳴的猜測,他目前還不方便對局長說。他現在能告訴局長的,隻是說,自己願意回去,但是要警察局出麵證明自己的清白,局長答應了。
在雷鳴離開警察局之前,局長接了個電話,然後告訴雷鳴,在村裏沒有發現受傷的人。雷鳴既想點頭又想搖頭,也就是說這個結果,他既想表示早就猜到了,又想表示自己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總之,雷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局長提供的信息,隻得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華燈初上的時候,雷鳴回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家,頓時感到萬分的溫馨,由於在警察局自己哭過一場了,現在的情緒好多了。他站在自己的家門前,朝左右鄰居望了望,他們的家此時已是燈光微亮,而自己的家卻是黑咕隆咚的。頓時,剛才溫馨的感覺煙消雲散了,隻覺得渾身冷冰冰的,就好像初冬的天氣一樣。
站在門前,雷鳴猶豫了,他想象著屋裏的景象,是幹幹淨淨的,還是和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樣的?因為在他走之前,他特意在一些地方做了標記,如果沒人進來,那些標記應該還在。他猶豫著打開門,打開了點燈的開關,映入眼簾的,依然是整潔幹淨的房間,他在屋裏轉了一圈,果然那些標記不見了。雷鳴趕緊朝牆上的照片看去,照片還在,隻是這次隻看到光亮如新,卻沒看到上次的手指印。
鎖好門後,雷鳴坐在沙發上,看著整潔的房間出神。看來打掃房間的人,好像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來似的,每次自己都能見到幹幹淨淨的房間,卻見不到打掃房間的人。遍觀屋內,隻見打掃後的整潔,卻不見有人居住過的景象,這一點雷鳴真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幫自己打理房間。肯定不是自己的那位同事,他也沒必要騙自己,但是……雷鳴的腦海裏又是一個機靈,對著自己的大腿拍了一下,他自己責怪自己,先前怎麼沒想到呢?那位同事雖說沒有打掃自己的房間,但他經常會來這裏看看,肯定會碰到打掃房間的人,自己上次怎麼就沒想起來問呢?
想到這裏,雷鳴趕緊撥通了那位同事的電話,向他詢問自己的疑問。電話打通了,那位同事一開始還很高興雷鳴會來,接著聽到雷鳴的問題,明顯的愣了一下,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告訴雷鳴,他不知道誰在打掃房間。雷鳴知道,同事在隱瞞,隻是這件事,有什麼好隱瞞的?雷鳴想繼續問下去,那位同事便推說還有事,改天再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