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局長帶來的人裏,立刻分成了兩組,一組進入了山洞,一組站在門外,每組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小儀器。雷鳴不想再進山洞,就跟著外麵的人,他們往哪,雷鳴就去哪。趙局長一聲令下,兩組人同時開始行進了,隻是,地下的人走的是直線,地上的人卻走不了直線了,畢竟地上還有房子什麼的。不過好在他們手裏的儀器,具備搜索定位的功能,就算地上的人暫時和地下的人出現了偏差,但是在繞過一棟房子或者幾棵樹的時候,地上地下的人還是處在一條線上的。
村裏人的人,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站在自己家門口互相張望著,很好奇這些警察在幹什麼,好像是和看風水的風水先生差不多,穿家過戶的。雷鳴跟在後麵,一開始還和村裏人打著招呼,漸漸的,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見麵也隻是笑笑,不再說話。令雷鳴奇怪的是,從秀蘭家出來後,走的大方向確實是向山上走的,可是好像要經過每家每戶似的,要麼是屋前,要麼是房後,還有從房子中間穿過的。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雷鳴的心裏也瞬間釋然了,地下人,也就是自己剛剛走過的地道,肯定是抗戰時期的主地道,當時的每家每戶都有地道通著主地道。隻是後來不打仗了,各家各戶就把自己家的地道封上了或者是堵上了,總之是不用了,才會造成今天看到的現象。
但是,雷鳴的心裏又出現了疑問,既然各家各戶的地道都自己封上了,那為何秀蘭家的地道還通著,難道秀蘭的父母或以上的人,還想保留著這個地道?想到這裏,雷鳴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秀蘭的家,發現秀蘭家雖說不是住在村邊,但離村邊也不遠了,是不是當時秀蘭的家就住在村邊,她家的地道口就是主地道的出入口,她們家舍不得把它毀掉,最終才導致現在的慘案發生?如果真的是這樣,估計這個地道的存在,連秀蘭也不知道吧,隻是現在,暫時無法向秀蘭求證了。
終於開始爬山了,雷鳴在地下的感覺沒有錯,這個地道是通往山上的,隻是跟著這一路走來,雷鳴忽然覺得,這條地道是通往山上的山洞的。雷鳴趕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勘查的警察,他看了看雷鳴,又看了看雷鳴手指的方向,決定和雷鳴一起到山洞那先看看再說。當幾個人趕到山洞口的時候,勘查的警察看著手中的儀器,興奮的告訴雷鳴,他猜的沒錯,儀器顯示,地下的人正在向這邊靠近。
看著眼前來過幾次的山洞,雷鳴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山洞還是那個山洞,但是這裏麵已經充滿了太多的血腥。想到這裏,雷鳴又想起了校長,想起了王主任,頓時覺得胃裏十分難受,隻是硬忍著,沒吐出來。很快,儀器上顯示,地下的人已經進了山洞了,外麵的人互相看了看,就一起走進了山洞。雷鳴跟在後麵,捂著難受的肚子,低著頭走進了山洞。
忽然,雷鳴覺得好像在山洞裏有人,他趕緊抬起頭,果然發現在山洞中間的大板石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有點年輕,看樣子和雷鳴差不多年紀。就在雷鳴想問他叫什麼名字的時候,身邊同來的警察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快速的撲向板石上的人,雷鳴這才注意看到,在那個年輕人的手裏,竟然握著一塊沾滿血跡的大石塊,難道這個人是……
板石上的人,很容易就被控製住了,雷鳴拖著步子走到他的跟前,發現這個年輕人竟然不敢正眼看人,始終是睜著眼看著自己的腳下。雷鳴正想張口詢問,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嚇得雷鳴趕緊回頭,卻發現是在山洞的一角,被在地下的人把地道打穿了,所發出的的聲響。看來,雷鳴猜的沒錯,這個地道確實是和山洞相連的,這時的雷鳴,又回憶起王玉的話,她說在山洞裏,有一個小洞,現在看來,王玉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