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四 這趟水太深了
王金龍在拘留所裏突然暴斃的消息,對吳昊來說,那震驚程度,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而江洪申的突然的恍然大悟,又讓吳昊出了一身冷汗。
江書記分析的有道理。
五千萬,把遠洋公司的嘴封住,你不是說被賤賣了嗎?好,那就把被賤賣的部分給你補回來,土地廠房,按著法院審理的,應該全部歸回遠洋公司,至於前期的債務,全部由王飆所控製的公司來承擔,如果這樣算下來,遠洋公司不但沒受到損失,而且還占了便宜。這讓遠洋公司無話可說了,也不可能在說什麼了。
把遠洋公司安撫下來之後,王金龍在這麼的突然一死,嘿嘿,一切的黑鍋,你王金龍想背不想背,你也得背上了,而與王金龍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那位老首長,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事兒,隻有兩個人知道。王金龍這嘴永遠的一閉上,也就隻有天知地知了。
一想到這一層,想到對方那令人恐怖的能量,這種不惜殺戮的手段,吳昊怎麼可能不驚得一身冷汗呢?
“有關遠洋公司負麵的報道,就到此為止吧,我估計央視也不會有下文了,按著現在的態勢,上麵應該已經達成了和諧。對了,你對遠洋公司重建的事兒還有什麼想法?”江洪申沉思了有十多分鍾後,對吳昊說道。
“老爸,王金龍的事就這麼完了?”吳昊還是沒能從王金龍暴斃的事件中完全的清醒過來,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還能怎麼著?人都沒有了,就算能爭出個一二來,但那又有什麼用了呢?這麼令人恐怖的力量,上麵都妥協了,何況下麵的這些人了呢?最主要的是,王金龍什麼親人也沒有了,老伴被通緝,根本就不敢露麵,兒子在監獄裏無期,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一定呢,誰為他出頭?”
“您不是說他在裏麵已經全招了嗎?檢舉了一些人,那被檢舉的人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吳昊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事兒呀?畢竟那是道聽途說,究竟王金龍檢舉沒檢舉,檢舉了誰,除了負責審判的那幾個人之外,其它人沒人知道。都這個時候了,就算他在裏麵真的檢舉了,那幾個人也不會說的,否則,說不準下一個暴斃的就是他們了。行了,你也別在這兒報不平了,王金龍雖然暴斃有點突然,但反過來一想,他走到這一步,也怨不得別人。”江洪申說道。
“我到不是為王金龍報不平,您說的對,他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嬌柔自取,怨不得別人。我就是想不通,收了他那麼多錢的那個人,竟然能沒事兒似的逍遙在外。”
“何止是逍遙在外呀,那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那不是一個人,是一方勢力,而且是那令人談虎色變的勢力。王金龍為官這些年了,說起來各種關係,盤根錯節,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都如此......”江洪申說到這兒,看著吳昊,沒有把後麵的話說下去。
“放心吧,老爸,我隻是發發感慨,何況這又不幹我們什麼事兒,相反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兒。遠洋公司重建的事兒,我是這麼想的......”吳昊收攏回思路,把有關遠洋公司重建的想法,比較詳細的與江洪申彙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