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隨著陰黎的動作,狠狠的顫了一下身子。
腦門上留下豆大的汗水。
“她膽子倒是不小!”陰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本來就生的一副極好的容貌,盛怒之下居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眉間一顆小小的美人痣讓他怒時的神情都變得生動起來。
“我倒是不知道,一個落魄公主而已,怎麼就能拿到京城這邊的情報,還知道我是這京城最為德高望重的權臣了?”
陰黎站起來。
那些原本半跪著的侍女一下子全部都慌了神,撲通撲通的全都打翻了自己手上的盤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場麵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圓乎乎的團子一下子就滾了一地,侍女們的肩膀瑟瑟發抖。
陰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走到一個侍女的邊上,兩隻手捏住她的下巴。
侍女長著一張及其標準的美人臉,大大的眼睛有點勾人。
“你很怕我?”陰黎露出一個笑,一下子就驚呆了周圍的人,連害怕都忘記了。
美貌的侍女和他站在一起,一下子就襯得黯淡無光起來。
“不,奴婢不怕!”
好像是被勾了魂一樣的,那侍女來了這麼一句話。
陰黎輕輕一挑眉,猛地就把手上的人給甩了出去,然後馬上就有貼身的丫頭給他拿來了淨手的毛巾。
他嫌惡的擦了擦自己的手之後,對周圍麵無表情立著一動不動的黑衣人說:“處理掉!真醜!”
侍女一下子就傻了。
陰黎看向周圍的所有人,斂了笑容。
“怎麼能不怕我呢?你們都該怕我才好啊!”
他的歎息聲輕輕的,剩下的侍女連呼吸都屏住了。
“冬歌!”陰黎輕輕的叫了一聲。
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男子走出來,對著陰黎跪下,卻是半句話都不多說。
“鎮南王那邊怎麼樣了?”他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冬歌抬起頭,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猙獰可怖。
“回大人,鎮南王還是對之前新帝上位是的遺詔是假的這一說法死不放口,意圖借著這個事情起兵造反,在番地蠢蠢欲動!”
冬歌明明有一張飽經風霜的臉,說話的聲音卻是少年般的清爽。
陰黎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闔上,嘴裏嗤道:“鎮南王那個蠢物又是怎麼知道先帝遺詔是假的,害的我還得去那鳥不生蛋的地方遷就那不知死活的公主,讓她帶著遺詔過來安撫朝中大臣!”
想到這裏,陰黎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和挫敗感。
這種感覺最後全都化為了陰沉的心情。
新帝如今才十二歲,他卻是二十二歲了。
新帝登基是在五年之前,那時他十七歲,那時他就已經在朝堂上初露崢嶸。
為先帝重用。
傳位給現如今的新帝餘業定的遺詔是假的……這個,他早就知道了。
並且他還參與在了裏麵。
他一開始就不知道是真的有遺詔的,隻是聯手餘業定也就是新帝的生母敏秀太後擬了一個假的遺詔,傳位於現在的餘業定。
卻沒想到這樣的陳年舊事卻被鎮南王那個一貫來都不安分的家夥給知道了。
還被他查出說先帝的遺詔其實是秘密的傳給了當時最受寵的小公主餘泱的手上。
而且這件事情經過查詢居然還是真的。
陰黎想到這裏,皺起了眉頭。
隻是有一點他不怎麼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