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就是和這丫頭一起掉下來了呢?
本來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沒想到兩人一個都沒死成,現在還糾結在一塊兒了。
但是等他們兩個看完那張紙上寫的內容的時候,兩人的臉紅了白,白了綠,綠了黑!
因為……那是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是傳給附近的地方官府,讓他們幫著出來尋人的。
餘泱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但是鴿子既然已經到了這一塊兒,肯定就是給這一塊兒的地方官員看的。
她們……不,陰黎,他把鴿子都給打死了。
換而言之,誰能救他們了呢?
餘泱眨了眨眼睛。
“陰黎,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陰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臉色同樣和死了爹一樣。
“要不是你挑釁我,想要用石頭砸我,我會打鴿子震懾你嗎?”
兩人不痛不癢的吵了幾句之後,都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鴿子。
“烤吧,我餓了!”餘泱徹底絕望,在這裏弄死陰黎是不要想了,她弄不到食物,也不認識野菜,蘑菇就更不敢吃了。
陰黎倒是可以自力更生,關鍵是他現在餘毒未清,有餘泱還可以照顧一下他,不然真的要是毒發,肯定就交代在這裏了。
雖然沒說出來,但是兩人皆是心照不宣,身上的殺氣和敵意也都收斂了許多。
餘泱開始用匕首料理鴿子,陰黎正準備眯一會兒休息一下,剛閉上眼睛就覺得眼皮一涼。
一睜開眼睛,血糊糊的一片。
等他勉強壓製住內心想要罵人的衝動之後,擦幹濺到他眼睛上的血跡之後,看見餘泱正一手拿著鴿子頭,一手拿著鴿子的身子呆愣愣的看著他。
她雙手都是鮮血,看起來有些滲人。
至少配著她這張麵具看著有幾分滲人。
“你!”陰黎才發出一個字。
餘泱就已經開口了,神情都是驚慌,“陰黎,我拔鴿子頭的時候好像割到自己的手了,留這麼多的血,我的手指頭是不是要斷了?”
陰黎勉強忍者餘毒的折騰,對餘泱招了招手,“你過來,我看看!”
餘泱丟開鴿子,蹲到了陰黎的邊上。
陰黎把她手上的血跡清幹淨之後,發現大拇指上是有一道傷口,還挺深的,一直在往外冒血。
他皺起了眉頭,卻不料餘泱倒是鬆了一口氣。
“什麼啊,我以為手指斷了呢,沒斷就成!”她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手往裙子上一擦,轉身就想繼續弄鴿子去。
“你站住!”陰黎皺眉,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把這個敷上,你不要命了,發炎了這裏可沒有那麼多藥給你用!”
餘泱不置可否的回頭,接了這藥。
“一個大男人還唧唧歪歪的!”
陰黎聽到了餘泱的這句話之後差點氣的仰倒。
然後餘泱又開始生火,陰黎給她找了兩塊打火石,結果餘泱撞的幅度太大了,火星直接就跑到了陰黎的身上。
要不是他衣服是濕的,說不準就要被燒著了。
等終於打著火了,餘泱一扭頭,才看見陰黎的一張臭臉。
“陰黎你怎麼了?”餘泱一臉鄙夷,“一點力氣都沒出就算了,擺個臭臉給誰看啊?”
陰黎沉默的閉上了眼睛,打算眼不見為淨。
“陰黎!”
餘泱又蹭到了陰黎的邊上。
陰黎睜開眼睛,對上了她一張討好的臉。
“那個……鴿子要怎麼烤?直接放火裏嗎?”
陰黎扭臉,過了許久之後,蹦出三個字。
“不知道!”
餘泱瞪大眼睛。
“我從小錦衣玉食,就算小時候處境艱難了一些,也是有人伺候的,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陰黎對上餘泱的眼睛,說的理直氣壯,“你直接丟火裏吧!”
餘泱覺得果真就應該是這樣的。
她撿起鴿子,直接就丟進了火裏。
“砰”的一下,火頓時躥的老高。
餘泱歪頭,盯著火。
“鴿子需要拔毛嗎?”她有點不確定的看向陰黎。
陰黎十分肯定的說:“拔什麼毛,毛遇到火就燒沒了!”
餘泱覺得……很有道理。
最後,兩人把鴿子從火裏弄出來的時候,已經黑成了幾塊炭。
陰黎皺眉。
餘泱拍了拍大腿。
“你等著,我去洗洗,洗了之後估摸著裏麵的肉就白了!”
等洗完之後,餘泱黑了一張臉,扭頭對陰黎說:“以後別烤了,煮吧,把肉剁成肉泥,我會搓丸子!”
陰黎的心尖顫了一下。
“什麼丸子?”他猛地抬頭,“蛇肉丸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