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泱本來都打算離開了的。
一聽花依依的這話,緩緩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四殿下未來的夫婿?”餘泱淺笑,“是哪位?”
花依依揚了揚被勾畫的十分精致的柳眉,說:“自然是陰黎。”
餘泱簡直就要失笑了。
這人怎麼還是這般的自說自話,簡直無恥。
“四殿下,你總有辦法讓我開心。”
餘泱笑彎了眉眼,明眼人都知道這句話是嘲諷。
花依依一張上了妝也隻能勉強算得上是清秀的臉徹底的扭曲了起來。
“餘泱,你……!”
花依依盛怒的容顏在某一刻突然又安穩下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的露出一個笑來。
“再過幾日,便是定國陛下的生辰了吧?”花依依單手托腮,看待餘泱的目光居然略帶上了幾分惋惜,“那永昌國的大皇子據說也會來。”
餘泱皺眉。
永昌的人?
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這位永昌的大皇子殿下據說長得凶惡無比,最喜歡濫殺無辜,永昌的百姓皆不喜他。”花依依麵帶嘲諷,“曾經求娶過我白竺的公主,但是被我母皇給拒絕了。”
花依依似乎是歎息,“畢竟誰舍得將自己的孩子嫁於那樣的人呢?”
繞了大半天,餘泱也不知道她想講什麼。
“就是不知道那位大皇子這次來,有沒有意願在定國求娶一位公主回去呢?”花依依終於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仿佛出了一口惡氣一般的舒坦,整個人看起來都容光煥發了不少。
定國的公主隻有一位。
就算是真的要求娶,餘泱也跑不掉。
花依依如此惡劣的想到,一個變態配一個賤人,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皇姐真是放肆!”
一個聲音突然搶在了餘泱的前頭開口,請清冷冷的在這禦花園裏頭響了起來。
聽見這個聲音,餘泱渾身一僵,像是被自上而下的澆了一盆冬日裏的冷水一樣。
冷的牙齒都有些合不攏。
“永昌的大皇子,現如今的儲君殿下,也是皇姐可以指手畫腳的嗎?而且,你這又是在暗示定國的長公主殿下什麼呢?”
一片紫色的牡丹之中,站了一個青衣少女,暖黃色的流蘇拖曳而下,她容色傾城,在那富貴之花中一點都沒有被壓下顏色。
反而是覺得她就該陪著這樣的花兒。
雙手微微合攏,放置在身前,舉止端莊大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放縱,看著人的眼神也十分溫和。
小巧的耳墜在她的頸邊搖搖晃晃,透亮的寶石射出一縷縷的光,晃的餘泱差點睜不開眼睛。
“五妹?”
花依依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的失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青衣女子對著花依依笑了笑,“四姐姐,我是來給定國的陛下賀壽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向了餘泱的方向,遙遙的對著她行了一禮,緩緩道:“餘泱公主,你好,我是白竺五女,花箐箐。”
花箐箐。
她自然知道她是花箐箐。
在那人的房間裏,她不止一次的看見花箐箐的畫像,小時候的,少女時期的,笑著的,哭著的,哀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