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我家公主殿下有請。”
顧淵看了冬梧許久,才緩緩的露出一個涼笑。
餘泱肯定是知道他來了的,先讓千雪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然後又讓這個不知從哪個煙花之地撈出來的女人來羞辱他,現在才堪堪將他請進去。
“對了國師大人,我家殿下還說了,若是國師大人你不能控製住您的脾氣,那我家殿下恐怕也不能控製好她自己呢。”冬梧笑的輕輕鬆鬆,對顧淵是半點懼怕都沒有,“到時候要是傷到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就不好了。”
顧淵經過剛剛那麼一痛發泄,現在整個人已經清醒了許多。
他閉了閉眼金,對著冬梧露出一個陰森的笑,也不多說,直接抬腳就進了公主府。
走了沒幾步,到了大堂他就一眼看見了餘泱。
她正端端正正的坐著,拿著白勺,一口口的喝著白粥。
濃鬱的香氣在這大堂之中炸開來。
“來了?”餘泱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見正站在她前麵不遠處的顧淵。
臉上的表情真是讓人覺得胃口大開。
“坐呀。”
餘泱輕笑,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什麼時候,你對我居然如此忌憚了?”
“箐箐在哪裏?”顧淵神色漸漸的淡了下來,讓人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餘泱知道,這是他漸漸的開始找回自己的理智了。
“我哪兒會知道小殿下在哪裏呢?”餘泱輕笑,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國師大人你就別打趣我了。”
顧淵知道餘泱一向來都是喜歡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有朝一日,這個任他拿捏的這個丫頭,居然會將他逼到這個地步。
“怎麼?現在沒旁人,都不叫我師傅了?”顧淵到底還是走到餘泱麵前,坐了下來,說道:“叫國師大人這般生分,不適合我們的吧?”
“泱泱,你這碧玉簪是從哪裏來的?”顧淵將手中一直捏著的簪子放在餘泱的麵前,“用這麼一個東西,就讓我心神不定,你也真是長大了。”
這根碧玉簪通體透綠,是上好的材質,不過真的讓顧淵瘋掉的,是這根簪子上,居然有一半都被染上鮮紅豔麗的鮮血。
那顏色刺激的他當場就失去了理智。
如果這是花箐箐的血。
萬一這是她的血。
他那麼小心嗬護著的一個人,居然受了這樣的苦,隻是這樣想想,就足夠讓他失去理智。
“這根簪子?”餘泱吃下一塊雪裏紅,滿足的眯起了眼睛,“當然是從花箐箐的頭發上拔下來的呀。”
她十分的輕描淡寫。
好不容易穩下的顧淵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一把伸出手去,抓住了餘泱的衣領,眼神通紅,“你把她怎麼了?”
餘泱整個人都被拎起來,桌子上的盤子嘩啦啦的傾瀉下來,碎了一地。
她的衣服都被倒出來的湯水弄髒了。
但是她卻依舊很開心,眉開眼笑的。
“師傅,你這樣的話,我會不高興的。”餘泱輕聲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離他很近的顧淵,“我這人有多卑鄙無恥,師傅你也不是不知道,畢竟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
顧淵抿緊了唇,眼神狠戾,露出一抹涼笑,“餘泱,你忘記了你身上還中著我下的慢毒,這時候你恐怕已經毒入骨髓了吧?不想死的話,就將箐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