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黎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冷不丁的蟄了一下,又痛又癢。
“你這麼戒備做什麼?”他無奈的扶額,“怎麼?你害怕?”
餘泱眼神一下子就變得不可描述。
見她這樣子,陰黎心頭不自覺的就鬆了一口氣。
之前僵硬的神情也一點點的柔和下來。
原以為……她是因為厭惡他,所以才從家裏躲出去的。
如今看來,提起昨日晚上的事情,餘泱臉上除了有點尷尬之外,倒是沒有別的意思了。
像是坦然接受了一樣。
不過,陰黎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滿起來。
這事兒對她來說就這麼無足輕重嗎?
“好端端的,你跑李府做什麼?李靈傾和你交情很好嗎?一個請帖你就出來了?”他有些不滿,“真是給她麵子。”
餘泱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就要頂回去,卻感覺到喉嚨裏火燒火燎的,隻能翻了個白眼閉上了嘴巴。
憋屈!
陰黎則是很不給麵子的直接笑出了聲,不能說話的餘泱看起來格外的乖巧。
“想出去玩嗎?”陰黎放柔聲音,“我陪你去。”
餘泱回了他一個輕嘲的笑容。
意思就是,有您老在,我哪兒還玩的下去呀。
無聲勝有聲,又把陰黎堵的夠嗆。
原以為成了親會有什麼不同,至少看見他得嬌羞一下吧?
兩人怎麼說都是有了肌膚之親吧?
為什麼餘泱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陰黎十分頭痛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沉下來。
餘泱表示看見陰黎沒有胃口,堅決不一起吃。
而陰黎則是聽見冬歌傳來的一則消息之後眉頭緊鎖,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似乎是遇到了挺棘手的問題。
成親的第一日就在兩方沉默之中度過了,隱隱的,尚書府的眾人已經能夠預見以後雞飛狗跳的日子。
餘泱回到屋子裏之後,第一時間就拿出了那支雪參。
她取出一把小刀,直接將那雪參剖開,果然,裏麵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塞了一張小紙條。
她將紙條展開,裏麵的字跡力透紙背,果然字如其人。
“有事可找李諾,等我!”
短短的一句話。
餘泱歎了一口氣,將紙條放在燭火之上,任憑火舌將它燒成灰燼。
“公主殿下,你在燒什麼呢?”
夏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餘泱指尖火苗一閃而過。
“沒什麼。”餘泱臉色自然,“雪參,煮了。”
她言簡意賅,聲音簡直難聽的一塌糊塗。
聽的夏桑直皺眉頭,連忙拿著雪參就出去了,並想著弄點什麼藥才能讓餘泱的喉嚨馬上好起來呢。
這個她得找千雪羽商量一下。
本來餘泱還怕陰黎晚上會過來,不過聽夏桑說他今天晚上住在書房,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難得的一個安穩覺。
次日清晨,餘泱是被夏桑從穿上拉扯著起來的。
“公主殿下,別睡了,廖少將出事了。”
廖輕白是餘泱的人,夏桑知道,並且是給予重望的,所以夏桑才會不顧餘泱的休息,也要將她從床上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