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泱再次見到冬歌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刷恭桶。
遠遠的,餘泱就聞到了來自恭桶裏的‘清香’。
約莫的有點辣眼睛,冬歌一邊刷,一邊仰天將即將流出眼眶的眼淚給逼回去。
他身邊還站著一排人,個個麵帶微笑。
“那一排人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這麼多人都來監視吧?
“那是和他不對付的人。”陰黎淺笑,“或者是平常被他壓的最狠的人。”
餘泱倒吸了一口氣,這可狠了。
估計還不如受皮肉之苦呢。
“別看他了。”陰黎攬住餘泱,眼神裏藏著不知名的意味,“先去休息。”
餘泱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在外麵,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腦袋還磕疼了。
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一睜眼都是深夜了。
“冬梧?”
諾大的屋子,她皺著眉頭喊了一句。
冬梧並沒有在門外守著。
“你醒了?”
旁邊傳來書卷翻頁的聲音。
“覺得身體可好些了?”
餘泱偏頭一看,隔壁的凳子上陰黎正捧著一本書坐著。
“恩。”餘泱覺得,氣氛有點微妙。
“你,你不睡嗎?”她說完這話,差點沒悔到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陰黎翻卷的手一頓,轉頭看向餘泱。
在一片燈火之中,她垂著眼睛,微微皺眉,似乎是在懊惱。
臉頰紅紅的。
陰黎眸色暗了暗。
對上他這樣的視線,餘泱下意識的就揪緊了旁邊的被子。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陰黎卻沒有走過來,而是替她叫了吃的。
一樣一樣,都是她從未見過的菜式。
“這是東林這邊的名菜,你試試看。”陰黎不看書了,反而來看她吃東西。
菜很好吃,但是……她總覺得自己變成了陰黎眼中的那盤菜。
而他,也似乎是在考慮該怎麼動嘴吃這盤菜。
等人將吃完的東西撤走,她也都洗漱好了之後,陰黎才起身想要對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餘泱就跳了起來。
“我,我受傷了!”
她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紗布。
陰黎不吃這套,溫聲道:“不需要你動腦袋。”
“餘泱,這是夫妻之間本就該做的事情。”陰黎笑著說。
餘泱當然知道,這是夫妻房事。
“你,你身上有傷。”餘泱哭喪著一張臉,極力勸說。
“我身上的傷不礙事。”
他已經貼上了餘泱的身子。
香香軟軟的身軀讓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還不讓冬歌告訴我?”陰黎一把攬過她的腰身,開始算賬。
呼吸近在咫尺,餘泱抿唇,壓下心頭的幾分慌亂,倔強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你都派人監視我!”
陰黎額角一跳。
“我那是派人保護你。”他有些無力。
側身,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然後慢慢的拉扯著,另一隻手卻是護住了她的腦袋,免得她又受傷。
餘泱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伸手想要去推他。
“我自己出來又怎麼了?”她橫眉,臉色卻是越來越紅,“礙著您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