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傾被李安嫌棄,在府中過的很不好。
而李丞相在朝堂上逐漸地被人針對,不敢開罪李安家,所以李靈傾想要提出合離都不可能。
餘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開始派人悄悄的聯係李靈傾。
李靈傾和李安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李安投靠了花寅。
好歹她也是個定國人,對李安的這個做法自然是不齒,餘泱雖然和她不太對盤,但也是定國的公主。
而且餘泱又和她許諾,隻要幫她抓到花寅,她就有辦法讓餘定業下旨,讓她和李安合離。
她已經過夠了這樣的生活,對餘泱跑出來的浮木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抓住。
終於,這一次,花寅到了她麵前,而花寅想見餘泱,她自然就方便行事多了。
這才有後麵餘泱過來這一出。
迷香自然也是她準備的,這花寅,也真是好算計的很,不過是因為看不起女人罷了,總覺得餘泱翻不起什麼浪來。
“但願今日這事不會牽累到你。”餘泱看著李靈傾,側門外麵,早已有接應的人過來,將花寅給搬出去了,她的話並沒有幾分誠意在。
李靈傾發出一聲冷嗤,“頂多就是軟禁我,或者打我解解氣,你放心,這種日子我過的多了,不會在意的。”
餘泱本來已經打算走了,聽了她的這話,突然展開一個笑容,“那麼如果可以的話,這一次就激怒他,最好讓他動手,在你臉上留點痕跡,要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那種。”那個他自然是指李安。
李靈傾一愣,然後猛地,眼中爆出強光,嘴角也微微的翹起來。
“懂了!”
還沒被完全拖出去的花寅聽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裏麵盡是滿滿的算計,不由得想起自家父皇也就是如今永昌的陛下曾經對他說的一句話。
“寅兒,若是你不能找到自己的短視之處的話,你就永遠不會成為我永昌的太子。”
這是此次他從永昌跑出來找餘泱的時候,他父皇對他說的話。
永昌皇子並不少,花寅也很出色,但是永昌皇帝卻遲遲不立太子,這其中的原因,無人知道。
但此刻花寅卻是有些了解了。
大概他的不足之處,就是看輕他人,尤其是女人。
在永昌是有女官的,但他一直都不怎麼看得上那些女官。
父皇也因此好幾次斥責於他,隻是他都不當一回兒事罷了。
沒有驚動李安,餘泱被護著,從後門出去,外麵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陰燉燉陰湯湯看見她急忙開始揮手。
“公主,真的要把大皇子扛回去啊?”夏桑有點猶豫,“這,要是被人知道了……”
“公主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唯恐天下不亂的辛三娘卻是很開心,瞪了夏桑一眼,不滿開口道。
“放心吧,不會有麻煩的。”餘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送到公主府去,晚上我再過去。”
公主府就在尚書府邊上,藏個人還是很方便的。
中了迷香的花寅沒什麼力氣,懶懶的靠在馬車的車壁上,盯著餘泱的眼神之中有驚訝,卻沒有慌亂。
餘泱將他堵著嘴的東西拿下來。
“大皇子殿下,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餘泱笑眯眯的看著他。
這次抓的這麼輕鬆,倒是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過恐怕也沒人會想到她會找李靈傾合作,她從來都是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哪怕那人以前恨她入骨,現在還不是得求著她合作?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花寅嘴角微翹,“話說,莫不是想搶我回去做壓寨丈夫?”
還有心思調笑,餘泱對他倒是稍微改觀一些。
“大皇子殿下好定力,我不垂涎大皇子的美色,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餘泱笑的十分溫柔,“你就當自己是去我那兒做客的就好。”
花寅笑了一聲,信她他就是傻子。
來‘做客’的花寅被塞進公主府的地牢裏,地牢很久沒打理了,辛三娘把他推進去的時候笑的眉眼彎彎。
笑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覬覦餘泱?
“不好意思啊大皇子,我們這兒不比永昌,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海涵啊。”她說的陰陽怪氣。
花寅看著自己邊上的一堆蜘蛛網和厚厚的灰塵,餘泱不在,他一點兒都不想開口說話,靠在牆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迷香的藥效還沒過,他也沒什麼力氣。
辛三娘見他這樣子,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回到尚書府的時候,辛三娘自然是將花寅的反應都和餘泱說了。
餘泱聽了之後挑眉。
“他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沉得住氣。”原以為,被她抓了之後,花寅會暴躁呢,這樣到時候她想要套話也容易一些。
“先關他幾天。”餘泱想了想,說道:“叫人守好公主府,別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