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燉燉和陰湯湯兩人帶著小包裹,悄悄的從後門溜出去。
兩人手拉著手,在微涼的夜色裏說悄悄話。
“燉燉,你說娘親會不會生氣?”陰湯湯歪頭,很是苦惱。
陰燉燉比她要沉穩一些,現在又隻有他們兩個人,自然是拿出做哥哥的樣子,老成的分析:“肯定要生氣的。”
“啊?”陰湯湯得到肯定的回答,頓時垮了臉,“可是,我好像和娘親在一起,娘親都不願意和我們一塊兒睡了,你說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
陰燉燉歎了一口氣,“所以要讓娘親看到我們的決心。”他緊緊的拽住自己的小拳頭,“娘親找不到我們就肯定很著急,到時候就知道咱們的好了。”
陰湯湯被他這一番歪理給說服了,又重新高興起來,蹦蹦跳跳的跟在陰燉燉的身後。
“燉燉,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啊?”
“去劉叔那裏。”陰燉燉指著前麵,“咱們去劉叔那裏要點東西吃,吃完接著上路。”劉叔是餘泱底下一個客棧的管事。
平常很疼兩個小家夥。
渾然不覺去了劉叔那兒等於暴露行蹤的兩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路上。
而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一隊人馬正在慢慢的接近。
冬歌跟在陰黎的身後,實在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已經三年了,整整三年,他們努力的在找餘泱,不是不知道餘泱的消息,而是非常清楚餘泱在哪裏,在做些什麼。
隻是,就是沒辦法抓住她,因為每次等他們到那個地方的時候,餘泱就已經搬到了別的地方,相當於所有的東西又要重新開始。
而陰黎就在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中,徹底的狂躁了。
本來就挺心狠手辣的一個人,今年來刑罰用的越發順手。
底下的人都戰戰兢兢,生怕這位爺一個不開心就讓他們身首異處。
尤其是……公布了陰黎的身份,回了永昌之後。
三年前陰黎回到永昌皇室,跪在永昌帝麵前喊父皇的樣子,冬歌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這幫心腹隻知道陰黎和永昌那邊關係匪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會是永昌的最小的那個皇子。
從一開始,就送到定國的一顆重要棋子。
如今這顆棋子卻成了定國的皇,完全跳出他們的掌控,這是讓永昌皇室都心驚肉跳的事情。
定國成了永昌的附庸國,當然,定國的皇帝仍舊是陰黎就是了,隻是不能稱為是皇,而是定王!
當然,他是定國的王的同時,也是永昌的太子。
將那些個沒用的皇子皆是踩下去,成為如今的太子殿下。
整個定國的兵權都在他的手上,便是永昌帝見到他也隻有微笑的份兒。
想到這裏,冬歌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
可是這有什麼用?
連媳婦都跑了。
“殿下,前麵有兩個孩子。”一個走在外麵的小護衛,突然轉身對陰黎說道。
陰黎揮了揮手,有人舉著火把,往前麵一照。
兩張白白淨淨的小圓臉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長得很像,不過是一男一女。
“誰家的小孩?”冬歌詫異的問了一聲,同時看清了他們身上的小包裹。
而陰燉燉和陰湯湯也是發現了這群古怪卻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人。
“燉燉。”陰湯湯小聲的叫著陰燉燉,有些恐懼的拉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