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剛走到樓下,就愣住了。
因為樓下的拐角,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他靠著牆,眼底有冷寒的光芒,直直的看著餘泱。
餘泱站在樓梯上,緊緊的抿唇。
“你是不是瘋了?”
良久,她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陰黎動了動腳,手上還提著黑色的風衣,一步步的走上去,在低餘泱兩級的樓梯上停下來,但是也足夠平視她了。
他皺著眉頭,抖開風衣,把餘泱裹起來。
然後把自己的額頭抵在餘泱的額頭上。
“你不冷嗎?穿這麼少出來。”
他語氣低沉,額角滾燙。
餘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說了。
“你生病了。”憋了半響,她摸摸他的額頭,歎了一口氣。
“恩!”陰黎不想動,回抱住她,這個動作嫻熟的像是做了千百次,從剛剛開始一直提著的一顆心完全的放了下來,“可能是腦子壞了。”
想起方向同剛剛在大馬路上壓低聲音罵他腦子進水了,陰黎就有點想笑。
他也覺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不然為什麼遇到餘泱之後感覺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花寅呢?”餘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撞了他?”
“他好好的。”陰黎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你關心他?”
餘泱歎了一口氣。
“他是天娛的老板。”她看了陰黎一眼,“人家好好的招惹你了?”
而且陰黎的身份,要是被爆出來,這可就算是醜聞了。
“還有,你讓交警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應該打給你經紀人。”
餘泱想起剛剛交警小哥哥滿口無奈的說什麼,“你丈夫和別人的車追尾,讓她去處理一下。”
這還不是她最生氣的。
她生氣的是,她居然一下子就猜到是誰了。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花寅回去了?”餘泱再三確認,“沒受傷吧?”
陰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到最後,他一把抱起餘泱,就往自己的腰間一抱,將她整個人都懸空抱了起來。
“別再和我說他了。”陰黎抿唇,“不然,我就把你從這個樓梯上丟下去。”
他眼神執拗,望進他的眼睛裏,餘泱愣住了。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對她的執念倒是挺深,不過……憑著這麼深的執念,他也不該忘記的才對!
餘泱這會兒倒是想起那個叫做‘惡搞君’的人工智能了。
說不得就是它抽風了?
“你在想什麼?”陰黎往餘泱的眼睛湊了湊。
餘泱別扭的撇開。
“影帝大人,請你放下我好不好,被人看見,我們兩個就完蛋了。”
“沒關係。”陰黎死死的抱著她,“看見就看見,怎麼?花寅能抱,我就不能抱?”
餘泱一怔,然後臉色就沉了下來,“你跟蹤我?”
見她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反而生氣了,陰黎心底也是竄上一股子無名火。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潛意識裏覺得餘泱是該反省的。
但是行動快於思考,他抱著餘泱,直接往牆上一壓,緊跟著雙唇也狠狠的壓了下去。
他的嘴角滾燙,餘泱的卻很涼。
陰黎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餘泱卻很清醒。
她現在怎麼說,都是一個單身貌美小姑娘,不是那個兩個孩子的媽了,這會兒是不是要給陰黎一個耳光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