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將近,雨還沒有的勢頭,反而越下越大。徐坤一行人緩緩順著土坡匍匐的靠近西涼軍的營地。曹軍的弓箭手已經瞄準了大營門口的哨兵,隻要徐坤下令,兩名沉睡的哨兵將永遠沉睡。
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不知怎地,兩名哨兵毫無征兆的栽倒在地。腥紅的鮮血借著地上的積水,將地麵染得通紅。徐坤顧不了那麼多,奮然起身,“兄弟們,跟我衝!”曹軍在徐坤的帶領的下撞開西涼軍營門,空中隆隆的雷聲,並未暴露曹軍的蹤跡。
一道黑影悄然躍過大營柵欄,側臉看了看身後的曹軍。他從身後抽出一雙殘月形狀的彎刀,就近鑽進一個帳篷中,隻見映在帳篷上的影子舞動一番,彎刀上下翻飛,噴湧的鮮血濺在帳篷上。
鑼聲四起,顯然徐坤這時候已經暴露。西涼士卒衣衫不整的拿著兵器衝出帳篷,雖然慌亂,但是西涼士卒是實力證明了什麼是訓練有素,曹軍竟然一點都沒有占到便宜。徐坤抄起武器,再殺到人群中去。敵人給的屈辱,就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滌。黑影的身法敏捷,西涼士卒隻見眼前黑影閃過,頭顱便高高飛起,看著自己的身體緩緩躺在地上抽搐。
黑影索道之處,便掀起一陣血霧。黑影在西涼軍中來回的跳躍,如同猴子班敏捷,彎刀上下翻飛,人頭滾滾。如同鬼魅的黑影,讓西涼士卒心裏膽寒,馬持槍在遠方看見黑影,持槍策馬衝刺前來
黑影剛割下一顆級,隻覺身後惡風陣陣,轉身現馬長槍近在咫尺,心裏暗驚好快。馬策馬持槍,地麵雖然泥濘,氮素對絲毫沒有減弱。即使一槍刺不死,也會被戰馬撞死,這就是騎兵的優勢所在。
時遲那時快,黑影以雙膝為軸,身子向後鐵板橋,頭緊貼地麵,長槍從黑影麵頰上擦過。長槍釘進地裏麵,馬胯下的戰馬跟隨馬多年,也有些靈性,在原地停了下來。合影趁此空檔,以腳後跟為軸,朝一側滑行數丈,右腳借力,一躍而起,手持彎刀砍向馬。
馬也不簡單,從地裏麵抽出長槍,雙腿緊夾馬腹,順勢躺在馬屁股上,躲過黑影一刀。馬左手緊握長槍槍柄,橫掃千軍,借勢而起。黑影在空中急翻轉,一個空翻,右腳借力地麵,再次一躍而起,左腳輕點馬頭盔,狠狠在馬後背行劃了一刀。後背吃痛的馬,強勢回馬槍,卻刺了個空。來來往往,馬身上多了好幾道血口子,馬卻連黑影的影子都沒有碰到。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馬十分惱怒。
寒光一閃,彎刀在馬背後朝著馬的腦袋砍來。也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馬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察覺到危險,但卻無力躲閃。馬岱在遠處焦急大喊,“大哥,低頭!”馬拚盡全力低下頭,趴在馬上。一支箭冒著寒光直奔黑影而來,黑影用彎刀蕩開羽箭,空翻落地,因慣性在地上連退幾步。龐德放下弓箭,和馬岱圍到馬身邊,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馬。
“少主,我們還是先撤吧。這可能是曹軍的部隊,如果被纏住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龐德手持大刀,將馬擋在身後苦言相勸。馬隻覺得心口刺痛,當年與羌人血戰,他也沒有像今這般狼狽。馬岱滿臉的愧疚,正是因為他的失誤才導致了這一切。馬輕輕拍了拍馬岱,“無須自責,撤兵吧。”馬和馬岱帶著一隊人馬留在此地接應馬岱,卻沒想到遇上了大雨,更沒有想到遭到曹軍的追擊,最沒想到曹軍之中還有如此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