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則後,閻行臉色鐵青,將親衛叫進來,“派人嚴密監視林則,如有異動馬上報告。”
林則的府邸是閻行送的,距離閻行的府邸並不是很遠。一回到家,有個管家模樣的人就湊了上來,“統領,沒事吧?”
林則狠狠抓著管家的衣領,然後警惕的觀察周圍,“我過在這裏叫我老爺。”
看著林則凶狠的眼神,管家吞了吞口水,連話都不出口隻能點點頭。
“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你知道該怎麼做。”林則丟下一句話,便鑽進書房裏了。
林則就是從長安趕回的黑鳥,一年前黑鳥奉命潛伏西涼。經過黑鳥的深思熟慮,他決定到金城來。在金城他遇見了閻行,經過多番努力,成為了他身邊的幕僚。閻行城府極深,且多疑,黑鳥每一都過得如履薄冰。
“老爺,外邊的生人越來越多。”林府的護院是個精壯的中年漢子,手上布滿了厚厚的老繭。
林則將手中的筆放下,抿了口茶水,“讓他們看著吧,另外適當的時候,讓他們知道府裏情況。”
“喏!”護院沒有一絲遲疑,幹脆利落的回答。將自己的府邸經營成鐵桶,讓別人插不進手來,對於黑鳥林則來,十分的簡單。但是那樣會引起閻行的懷疑,要想在閻行這樣的人身邊呆下去,除了心還是心。
金城東城三十裏處,兩部羌人已經擺開陣勢,看樣子要一決高下。一部是費柯帶領的燒何羌部,另一部是索爾木帶領的當煎羌部。
“費柯,隻要你讓出原屬我當煎羌部的草場,我就當什麼都沒生過。”索爾木盛氣淩人,甩了甩手中的斧頭,勢在必行。
索爾木剛剛從他父親手中接過當煎羌部的頭人,總要幹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便把目光盯在曾經屬於當煎羌部的紅蘭草場。這紅蘭草場原是屬於當煎羌部的,當年當煎羌部老頭人為躲避朝廷的追殺,帶領全族遷往北方大漠,這才便宜了燒何羌部。紅蘭草場水草豐富,適合牛羊的生長,燒何羌部也從一個部落一躍成為金城最大的羌族部落。
後來為了生計,老頭人又帶著全族遷回金城。奈何燒何羌部勢力強盛,已不是當年的初生牛犢,老頭人幾次索要無果,便在金城附近安頓了下來。兩部落一直相安無事,直到老頭人去世。
滿臉胡茬,腦袋大脖子粗,身著狼皮襖,頭戴狼皮帽的便是費柯。燒何羌部在金城是數一數二的羌族部落,這些年橫著走習慣了,突然有人跳出來惹事,費柯當然不會容忍了。費柯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輕蔑的笑道,“你子算什麼東西,在這裏嘰嘰歪歪的?就算你老子在這裏也得客客氣氣的跟我話,你知道嗎。”
聽了費柯的話,索爾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年輕人的尊嚴不容挑釁,尤其像索爾木這種急於證明自己的年輕人。
“嘖嘖嘖,難不成要吃我了呀。”費柯很不屑的挑釁,跟在費柯身後的幾名部將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