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正在笑著,但笑卻不見眼底。
“那倒是不用了!”夏霖冷冷說道:“隻因為很簡單,真正讓人會覺得疼痛的,又不僅僅隻是皮外傷,而是直紮心窩的傷。你這次親自去見他,我想就是往他的心窩裏狠狠的紮了一刀又一刀。換言之,你已經捅了他,他現在一定是比你傷得更重。”
趙肆語沒有說話。
夏霖說道:“你好好休養,等你病好了以後,我就給你和陸清婉舉行婚禮。婚禮將通過全球直播形式,正式向帝洛琛展示。這也算是我給帝洛琛的第二份禮物了。”夏霖說完,就離開了趙肆語的房間。
趙肆語疲倦的閉上了眼眸,久久不語。
……
白隱雖然已照顧了陸清婉一天一夜,但在今晨時,陸清婉原本降下來的體溫又極具的飆升,病情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白隱讓醫生趕緊過來給陸清婉看病,給注射了藥物,也喂清婉吃了藥,然而陸清婉依舊是被燒糊塗了,甚至是就連意識都沒有了。
因為她不同於第一天生病時的沉默不語,這天她一直都在迷迷糊糊中念叨著“洛琛”的名字。
白隱看著她難受又絕望的模樣,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她本來可以生活得好好的,但現在卻突然被卷入到這種事情來,不僅僅要和老公離婚,離開孩子,還要和其他男人結婚,這等於也是在誅她的心,怎麼能不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白隱隻能用手帕蘸著溫熱的水,輕輕的給陸清婉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白隱照顧了她一天一夜,隻是陸清婉的體溫沒有再降下來了。
白隱覺得,這已不是僅憑藥物來降身體溫度可以解決的,因為陸清婉就好像是被夢魘給纏住似的。而這種夢魘其實最主要的是來自於清婉的心魔。
讓清婉著魔的人就是帝洛琛,隻可惜帝洛琛並不在她身邊。
再這樣下去的話,白隱都覺得,清婉的大腦會不會被燒糊塗了啊。
到了第三天,白隱聽到有人進入了房間。
她轉身一看,是趙肆語。
她知道這個人,也聽說過他,他是陸清婉認識的人,也是他將清婉帶到這裏來的。
她也聽說過他這次回來是受傷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傷。
按照他現在的傷勢情況,他本不應該下床的。
她注意到,趙肆語看著床上的陸清婉時,眼眸裏的關心和愧疚神色是掩飾不住的。
“她現在怎麼樣了?”
白隱如實回答道:“還在發高燒,用了很多種方法就是無法讓她退燒,再這樣下去,我怕她的身體器官都會出現衰竭。如果你想要和她說會話,我可以先出去。”
但趙肆語卻搖頭,“不用了。即使你出去了,這裏永遠都不缺第三隻耳朵和第三隻眼睛。”
言下之意就是,在這個房間裏並不缺乏監控設備,所以他們在這房間裏所說的每句話都會被另外的人聽到的。
白隱沒有直接回話。
“你繼續留下來吧,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可以當我不存在。”趙肆語說道。
接下來,趙肆語就站在陸清婉的床前,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