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一驚,大雨剛停,怎麼突然出現個女人?難不成自己見鬼了?他正要拿過擰幹的褲子穿上,卻已經來不及。腳步聲和哼歌聲已經到了門口。鄧天鳴趕忙一個箭步走到門口,頂住木門。
門外的女人推了推木門,驚訝道:“咦,怎麼回事?”
鄧天鳴大聲說:“裏麵有人呢!”
門外的女人大驚,怒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鄧天鳴說:“我路過這裏,遇上下大雨就進來躲雨,我正在換衣服呢,你能不能先站在外麵等一會兒?”
“你快點!”門外的人喊道。
鄧天鳴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然後打開了木門。門剛打開,一根木棍當頭劈下來。鄧天鳴反應較快,趕忙伸手格擋。木棍啪的一聲,打在手肘上,鄧天鳴感到一陣劇痛,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上次遇到的那個名叫鄧文英的村姑。隻見她渾身濕漉漉的,白色的襯衫仿佛透明膠似的貼在身體上,潔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水珠順著她的頭發一滴一滴往下滴。
鄧天鳴不由得怔住了,脫口叫道:“是你?!”幾乎與此同時,鄧文英也認出了鄧天鳴同樣也驚叫了一聲:“是你?!”然後,掄起木棍又朝鄧天鳴砸過來。
鄧天鳴閃身躲開,喊道:“你瘋了呢?”
鄧文英滿臉怒氣地說:“你才瘋了!我打死你這個畜生!”舉著木棍又掄過來,鄧天鳴抓住木棍,一把奪過,丟到旁邊的草叢裏,喊道:“你吃炸藥了,你?我哪裏招你惹你了,幹嗎打我?”
鄧文英衝過來,粉拳在鄧天鳴肩上亂捶,說:“我就打你怎麼了?早知道你是這種人,那天我就不該救你,讓大黃狗把你咬死得了。”
鄧天鳴將她推開,怒吼道:“你冷靜點好不好?我又沒得罪你,幹嗎跟潑婦似的?”
鄧文英捋了捋有點淩亂的頭發,說:“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鄧天鳴問。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剛才不都跟你說了嗎?我路上遇到下大雨,隨便就跑到這兒了,看到這裏有木屋就跑進來躲雨。”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要是有半句假話,老天爺把我劈死得了!”
“那你看到什麼了沒有?”
“沒有啊,你這話什麼意思?”鄧天鳴不解地看著鄧文英。
“真沒看到?”
“真沒看到,真沒看到!”鄧天鳴哭笑不得:“合著在你嚴眼中,我是分分秒秒都撒謊的人是不是?”
鄧文英說:“但願你說的是真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告訴我,這兒是什麼地方!”鄧天鳴說。
鄧文英指著池子,說:“這兒是附近幾個村女人洗澡的地方,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原來是這樣!鄧天鳴心中的怒氣也消了,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一心想躲雨就顧不上那麼多。”
“上次不是叫你別來嗎,你怎麼還來?”鄧文英滿懷敵意地看著鄧天鳴。
“我是來開展工作的,又不是來偷來搶!”鄧天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