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鄧天鳴將泉溪村征地工作的事告訴黃芳芳。
“芳芳,羅主任反應很冷淡,連誇都不誇我一下,她到底什麼意思?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鄧天鳴問。
黃芳芳皺眉沉思了片刻,說:“我估計她是臉上掛不住!”
“臉上掛不住?”
“你不知道,你來之前,征地工作主要是她負責,她帶領鎮政府好多人下去做過很多次工作,但都無功而返。征地工作一拖再拖,好久都沒能解決。你剛參加工作不久,而且自己一人就把工作給做下來了,她臉上當然沒有光彩。”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鄧天鳴覺得黃芳芳的分析很有道理,卻不由得隱隱地擔心起來,說:“如果真像你所說,那羅曉霞豈不是懷恨我?”
“那倒不至於,你畢竟是她的手下,你把工作做好了,她臉上也有光的。”黃芳芳說,停了片刻,說:“天鳴,你的工作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我沒看錯人。”
鄧天鳴說:“嗨,什麼工作能力?純粹就是運氣!征地工作能做下來,完全是因為他們村的莊家恰好遭遇了萎縮病,而我恰好會治這種病,無意中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他們答應簽名賣地,是為了還我一個人情,另外,那塊地將來蓋的是工藝品廠,對他們村的發展也有好處,僅此而已。”
“你別謙虛了!”黃芳芳大聲說:“這就是有真才實學的好處!換做別人,不會給村民的莊稼治病,村民也就不會輕易簽名征地。這就是有學問的好處啊!”
“芳芳,你真會誇人!”鄧天鳴大聲說,心裏甜蜜蜜的。
“就算我會誇人,我也是有根有據的,我可從來不隨便亂誇人,否則,那就是拍馬屁了!”黃芳芳說。
鄧天鳴很快把電動車騎回到出租屋。
把車停好,鄧天鳴說:“芳芳,今晚就在我家吃飯!”
黃芳芳撇撇嘴,說:“難道你會不留我吃飯不成?你開得了口嗎?”
鄧天鳴微微怔了一下,笑笑說:“原來你已經打算好了要留在我家吃飯啊?”
“是又怎樣?”黃芳芳狡黠一笑,說:“我吃窮你,吃窮你!”
“好吧,今晚我就施展一下我的廚藝,讓你吃個飽!”鄧天鳴說。
鄧天鳴其實不大會做飯,從小到大都是母親操勞著家務,承攬了洗衣、做飯、掃地等家務活。上了大學之後,他才學會了自己洗衣服,掃地等等。至於做飯,那是大三實習的時候,他和幾個同學租房住一起合夥,大夥輪流做飯,他被“逼上梁山”,學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到永安鎮政府工作這幾個月時間裏,他忙的時候就到鎮上的小飯店吃快餐,閑的的時候,自己就買菜回來做。沒有菜譜,他便上網搜索。如此摸索下來,倒也學會了燒幾樣菜。
冰箱裏隻有瘦肉、一條魚和幾種蔬菜,鄧天鳴便做了一個農家小炒肉,一道紅燒魚和兩個炒菜,外加一個西紅柿蛋花湯。
黃芳芳竟然真的不幫鄧天鳴,鄧天鳴炒菜的時候,她都不進來看一眼。不過,等鄧天鳴端著飯菜走進客廳時,隻見客廳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仿佛剛搬進新家似的。
“芳芳,你太能幹了!可是,真是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我怎麼能讓你幫我收拾客廳呢?罪過罪過!”鄧天鳴連聲說。
黃芳芳抿嘴笑了笑,說:“什麼罪過?你是和尚呀你?”
“我要是和尚,那你就是尼姑嘍!”鄧天鳴將菜放在茶幾上說。出租屋沒有專門的餐廳,他便將客廳當餐廳,茶幾便成了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