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沒有撒謊,牧紫煙燒的菜,味道非常鮮美,比段雨欣強多了。
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緣故,段雨欣很少插手家務活。煮飯做菜之類的活兒,也是結婚之後才慢慢學會的。跟鄧天鳴父母是沒法比的,就是連鄧天鳴這個大男人也不如。要是有時間,鄧天鳴是不會讓她插手廚房的活兒的。要知道,他吃段雨欣做的飯菜,是為了填飽肚子,而不是享受美味。
不過,鄧天鳴從來沒有責怪段雨欣。因為在結婚之前,段雨欣就聲明過了,當家庭煮婦,她是不稱職的。鄧天鳴總以為,自己愛的是段雨欣的人,其他都不重要,不覺得有什麼。可等結婚了,他才發現,兩個人在一起,很東西都是要考慮的。
每次想起這些,鄧天鳴心裏就煩。不過,他很快就安慰了自己,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哪兒能什麼事都順心?生活是不完美的藝術,唯有用一顆善心、寬容之心去對待生活中的不完美,才會收獲和睦和美滿!
吃過晚飯,鄧天鳴和牧紫煙到附近的河邊散步。兩人談人生,談理想,竟然聊得很投機。偶爾轉頭看著青春靚麗的牧紫煙,鄧天鳴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她那美麗的臉蛋和苗條的身材,屢屢使鄧天鳴怦然心動。
每當身邊有人經過,牧紫煙都往他這邊讓讓,這時候,她的香肩就免不了靠在鄧天鳴肩上。鄧天鳴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夏季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朗的天氣,突然地,烏雲密布,一陣狂風卷地而過,將地麵上的枯葉卷到半空,又狠狠地砸下。一陣悶雷從天際滾過,轟隆作響。
“天要下雨了,紫煙,咱們找個地方躲雨吧?”鄧天鳴說。
“嗯!”牧紫煙答道。
兩人剛站起身子,豆大的雨點便落下來,鄧天鳴和牧紫煙狂奔起來。在雨中奔跑了一會兒,兩人終於找到一個亭子躲雨。這個亭子四周有許多大樹,枝繁葉茂的,非常隱秘。偌大的亭子,就隻有鄧天鳴和牧紫煙。
借著附近一盞昏暗的路燈燈光,扭頭看牧紫煙,見她已經渾身濕透。牧紫煙穿的是白色中褲,淺綠色上衣,很薄的那種。被雨水打濕後,上衣和褲子緊緊地貼著身體,美景便好像薄霧中的大山若隱若現,鄧天鳴看一眼,頓時禁不住心潮澎湃。
“這雨好大啊!”鄧天鳴穩定了一下情緒說。
“是啊,全身都淋濕了!”牧紫煙說。
隨後,兩人不停地揮舞著雙手,將身上的水珠不停地往下抹。擔心自己控製不住出醜,鄧天鳴不敢多看牧紫煙,要知道,此刻的她猶抱琵琶半遮麵,多看一眼等於多給自己身上澆油。
原以為,大雨很快會停下來,卻不料,一直嘩啦啦地傾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鎮長,這雨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下來,這可怎麼辦啊?”牧紫煙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無擔憂地說。
“都怪我!”鄧天鳴十分自責地說:“出來的時候,沒看天氣預報。要是知道下這麼大的雨,我就不約你出來了!”
牧紫煙噗嗤一笑,說:“鎮長,您真逗,哪有出來散步還看天氣預報的?”
鄧天鳴覺得牧紫煙笑起來很美,好像一朵花。
天不但下雨,還刮著風,鄧天鳴擔心牧紫煙著涼感冒,於是說:“紫煙,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風這麼大,咱倆又都渾身濕漉漉的,這麼下去會感冒的。要不,咱們先把衣服擰幹再說吧!”
“把衣服擰幹?”牧紫煙轉頭看著鄧天鳴:“怎麼擰啊?這兒又沒有房子,空蕩蕩的!”
“這兒是沒房子,但是,這兒四周全是樹木,雨這麼大,應該不會有人來的。這樣吧,我先給你放風,背對著你,你把衣服擰幹後,再給我放風。怎麼樣?”
又一陣大風吹來,牧紫煙哆嗦了一下,不用說,此刻的她感到寒冷了。繼續下去,她鐵定會感冒的。
“那好吧!”牧紫煙很無奈地說。
“那,我轉過身給你放風,你動作快點啊!”鄧天鳴說著,轉過身子,背對著牧紫煙。
鄧天鳴和牧紫煙躲雨的亭子確實很隱秘,除了前方的入口,其他三麵皆是枝繁葉茂的大榕樹,將亭子遮擋得嚴嚴密密。加上下這麼大的雨,其他三麵根本不可能有人來。至於前方的出口,鄧天鳴緊盯著,要是有人走過來,他遠遠地會看到,提醒牧紫煙趕緊把衣服穿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