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合理的解釋是,鄧文英是個思想觀念很傳統的人,認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了別人就該和他過一輩子。當初,要不是因為那個“腳大鞋小”的特殊原因,想必鄧文英也會從一而終,和他白頭偕老的。
想到這裏,鄧天鳴覺得,像鄧文英這樣的女人格外珍貴。
鄧天鳴回到出租屋,唐靜手上正拿著衣服,要進洗手間洗澡。
“回來了?”唐靜問。
“嗯,你吃過晚飯了嗎?”鄧天鳴問道。
“吃過了,正要去洗澡呢!”唐靜說。
“那你去洗澡吧!”鄧天鳴說。
他們租的這套兩室一廳,兩個臥室裏都沒有洗手間,兩人隻能共用外麵的公共洗手間。
唐靜剛進洗手間沒多久,便慌慌張張地走出來。
“怎麼了?”鄧天鳴問道。
唐靜打了個噓的手勢。
鄧天鳴立刻噤聲,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唐靜小聲驚慌地說:“手,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鄧天鳴很不解。
唐靜小聲說:“洗手間裏伸進來一隻男人的毛茸茸的手,想偷我的內褲!”
“有這事?”鄧天鳴驚訝地說,迅疾想起那晚看到那中年男子偷內褲的一幕,低聲說:“讓我來收拾他!”
唐靜說:“你小心點!”
話音剛落,鄧天鳴已經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不大,才幾個平米,窗戶向著樓房的後麵。房子是在二樓,洗手間窗戶後麵剛好有一棵樹,爬上樹便能夠得著窗戶。
當初搬進來的時候,鄧天鳴檢查過房子,覺得最不安全的就是這個地方。他曾考慮過,給窗戶加上一個鐵罩子,但又嫌太麻煩,一直沒采取措施。沒想到,今晚既然招來了一個變態的偷女人內褲的賊。
走進洗手間,鄧天鳴果然看到一隻男人的手正朝掛在鐵絲上的一條紅色內褲伸去。這條內褲恰恰是唐靜的。因為鐵絲離窗口有一段距離,那隻手夠不著,於是手的主人使勁地伸著。
鄧天鳴心裏一陣冷笑,走過去,雙手將那隻毛茸茸的手握住。
那隻手的主人看不到裏麵的情形,初始以為是美女握住他的手,不由得高興地低聲說:“美女,是你嗎?大哥喜歡你,跟大哥做朋友好嗎?”
鄧天鳴雙手狠一發力,窗外傳來手的主人一聲慘叫:“哎喲!”
鄧天鳴厲聲說:“這隻手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折斷了?”
窗外的猥瑣男子哀求道:“要要要!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哼,我問你,這是第幾次了?”鄧天鳴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敢了,大哥,你放了我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心悔改,以後再也不犯這樣的錯誤了!”男子連聲哀求道。
“空口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悔改?”鄧天鳴說。
“那你要怎麼著才相信?”對方問。
“江山易移,本性難改!”
這時,唐靜走進來,給鄧天鳴遞了個眼色,然後端起一盆水從窗戶倒出去。嘩啦一聲水響之後,傳來男子的慘叫聲。
鄧天鳴鬆開了男子的手,厲聲說:“下次再讓我抓到你,我非把你送到派出所不可!”
男子收回手,逃之夭夭。
鄧天鳴問唐靜:“你沒事吧?”
唐靜搖搖頭:“沒事,不過突然看到一隻手,嚇得夠嗆。”
鄧天鳴說:“上次,我看到過這個變態!他敢再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唐靜說:“我看懸!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江山移易本性難改!狗改不吃屎的本性。以前,我自己一人住的時候,老是不見內褲,我還以為是風吹掉到地上了呢,真沒想到是遇到了變態賊。”
由於洗手間很小,唐靜一進來,身子都快挨著鄧天鳴身體了。鄧天鳴不覺臉頰發紅。唐靜發覺鄧天鳴神色有異,自己也瞬間臉熱。
“呃,小唐,你洗澡吧!我出去了!”鄧天鳴口幹舌燥地說,慌亂地走出了洗手間。
當洗手間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時,他又抑製不住的想起了莫纖纖和兒子朱思鳴,心裏便又隱隱作痛。
丟了好男孩會所的工作之後,鄧天鳴有點後悔。相對來說,那份工作較輕鬆,收入也很可觀。每天隻晚上上班,工資加提成有兩萬多。這樣的工作去哪裏找?尤其在他的專業不太好的情況下!
因為失業,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鄧天鳴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