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洗過澡,鄧天鳴驅車離去。在出家門之前,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將頭發梳得光亮,還噴上了摩絲。這使他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比往常帥氣了許多。
眼見鄧天鳴打扮得如此帥氣,唐靜的心疼痛得更加厲害了。鄧天鳴如果是去上班,至於如此靜心打扮嗎?難道就像那個陌生人所說的,他已經有了新歡,他這是去跟新歡約會?
唐靜不動聲色。鄧天鳴前腳一走,她後腳便攔了輛出租車跟蹤鄧天鳴。
三拐兩拐之後,鄧天鳴在一家五星級賓館前停下。
原來,鄧天鳴所說的加班是假,赴蘇金燕的約會是真。蘇金燕最近覺得,在自家和鄧天鳴廝守不夠過癮,已經缺乏新鮮感和刺激。於是,她頻頻到天河市的各家高檔酒店開房。因為開的房間大都是在高層,和鄧天鳴親熱的時候,她甚至不顧鄧天鳴的反對,將將窗戶打開。她倒是過足了癮,卻不料被朱興貴可乘之機,用望遠鏡在附近的高樓觀望,並暗中拍下。
唐靜讓出租車自己在該酒店停下。下車之後,她躲在附近的一個報欄偷偷觀看,隻見鄧天鳴下車之後,和一名從一輛寶馬車裏走出來的中年婦女手挽手走進酒店。
那一刻,唐靜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暈倒在地上。自己如此用心深愛的人竟然是個偽君子,他竟然背著自己跟別的女人來往。這個女人還是個貴婦人,難道他是吃軟飯的?
唐靜悲痛欲絕,正要轉身離去,這時,一輛黑色奔馳車悄然而至,停在她身旁。車窗搖下,朱興貴探出了頭。
“這下,你該相信那些照片了吧?”朱興貴問道。
唐靜沒有回答,她已經麻木,仿佛一具空殼。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仿佛夢境般虛幻。
朱興貴看著她,不由得頓生憐憫之心,他畢竟深愛過莫纖纖,而眼前的唐靜,像極了和他談戀愛時的那個單純的莫纖纖。他和莫纖纖熱戀期的美好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朱興貴對鄧天鳴的仇恨更深了,要不是他,他的人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鄧天鳴,他要讓他生不如死。
朱興貴補充道:“他們進酒店不一定就是幹那事,如果想知道結果的話,上車吧,我帶你去看看。”
唐靜遲疑了一下,上了朱興貴的車。朱興貴說得對,光看到他們兩人進賓館並不代表什麼。也許他們是談工作呢?
朱興貴將車開到那酒店對麵的一幢大樓。這大樓是一家寫字樓,雖然是晚上,寫字樓裏許多房間還是亮的。
從車上下來之後,唐靜和朱興貴並肩走進寫字樓。
“你為什麼監視他?”唐靜問道。
“他?你是指鄧天鳴?哼......”朱興貴冷笑了一聲,說:“我像你一樣,是個受害者。他奪走了我的愛人!”
“你的愛人?你是說剛才那個中年婦女?”
“怎麼可能?我愛人比她年輕漂亮不知道多少倍!”朱興貴說。
朱興貴和唐靜上到八樓,站在寫字樓的樓梯窗口,拿出一台望遠鏡往對麵的五星酒店看了看。鏡頭中,鄧天鳴和蘇金燕還沒開始“戰鬥”,兩人麵對麵坐著,好像在喝茶。
唐靜伸出手,要拿過望遠鏡。
朱興貴說:“你別著急,好戲還沒開始!”
唐靜便收回手,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住那個房間?”
朱興貴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蹤他們。他們每次來酒店,都開這個房間。”
“既然那女的不是你太太,你為什麼還跟蹤、監視他?”唐靜問道。
朱興貴微微地笑了笑,說:“假如有一個女妖精,勾引走了你心愛的男人,你會不會輕易放過她?”
“那,倒不會!不過,我也不會放過背叛我的人!”
“那不就得了?一樣的道理!鄧天鳴毀了我的家庭,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當然,我也不會放過背叛我的那個女人!現在,咱倆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咱們要同舟共濟才是!”
朱興貴說完,拿起望遠鏡再次朝對麵看去。此刻,鄧天鳴和蘇金燕已經開始做“戰鬥”前的準備。蘇金燕已經脫去上衣,隻穿著一套黑色極其透明的紗裙,紗裙下的肌膚潔白、光滑。她像一條水蛇似的,雙手勾著鄧天鳴的脖子,雙腿纏在他身上,嘴巴讀者鄧天鳴的嘴巴。
“好戲開始了!”朱興貴將望遠鏡遞給唐靜。
唐靜顫抖地伸手接過望遠鏡。觀看的時候,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仿佛跟嘴唇有血海深仇,恨不得將它咬爛似的。她看到了極其不堪入目的一幕,鄧天鳴壓在蘇金燕身上快速地起伏著。蘇金燕臉上的表情極其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