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著,突然,鏡頭中的莫纖纖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板上,後腦勺磕在地板上,一灘鮮血汩汩地流出來。
“纖纖!”周誌飛一聲驚叫,拔腿衝出房間,往樓下飛奔而去。
原來,地板本來就滑,莫纖纖身體雖然恢複,但是還有點虛,幽閉的洗澡房空氣不太流通,有點窒息。加上,她一心掛念著兒子,一不留神就摔倒了。
嘭的一聲,周誌飛開門進來,想都沒多想,抱著莫纖纖便衝出洗澡房。正想抱著她衝出家門,送往醫院,突然意識到莫纖纖沒穿衣服,趕緊返回來,以最快的速度幫她穿上衣服。在此過程中,莫纖纖後腦勺的鮮血一直流不停。周誌飛隻好騰出一隻手緊緊地捂著。穿好衣服,他抱著莫纖纖出家門,上了車,飛一般地往醫院趕。
所幸搶救及時,莫纖纖脫離生命危險。不幸的是,莫纖纖後腦由於撞擊地板過重,顱內有淤血。醫生做了開腦手術,清除了血瘀。雖然手術很成功,可莫纖纖卻失憶了。莫纖纖轉到普通病情,周誌飛見到她時,她臉色蒼白,目光茫然。
其時,周誌飛還不知道莫纖纖失憶,他牽著莫纖纖的手,關切地問道:“纖纖,你感覺怎麼樣?”
莫纖纖本能地縮回手:“你是誰?”
“我是誌飛,周誌飛啊!”周誌飛說。
“周誌飛?周誌飛?”莫纖纖沉思良久,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周誌飛嚇了一跳,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莫纖纖。
莫纖纖喃喃地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周誌飛才意識到,莫纖纖大腦出了問題,趕忙把醫生喊進來。一名戴眼鏡的大胡子黑人醫生告訴他,莫纖纖這種情況是因腦部受傷而失憶了。
周誌飛問那醫生,莫纖纖的記憶能否恢複?黑人醫生說,能夠恢複記憶,但具體什麼時候恢複很難說。有的人幾天恢複,有的人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無法恢複。
周誌飛聽了,心頓時一沉,莫纖纖要是長時間不恢複記憶,他該怎麼辦?他倒不是害怕莫纖纖拖累他,他那麼喜歡她,情願照顧她一生。問題是,她前段時間所經曆的一切匪夷所思,她還有很多事情去做,他怕耽誤她。還有,莫纖纖畢竟是在他家發生的意外,她家人要是知道了,難免會責怪他。
莫纖纖住院一個多月,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但是記憶仍然沒恢複。不過,因為周誌飛經常陪在她身邊,像親人一樣細心照顧她,她已經沒有防備之心,甚至對周誌飛產生了依賴性。一天不見周誌飛,她便心神不寧。
莫纖纖出院後,周誌飛仍將她帶回自己的家裏住。這次,他更加小心了,他特意找人將洗澡房的瓷磚換過,換上表麵較為粗糙的瓷磚,這樣,莫纖纖洗澡就不會輕易滑倒。放心不下,莫纖纖洗澡的時候,周誌飛仍然用攝像頭監控她。看著她的誘人身材,周誌飛每每膨脹不已,但他卻守著自己做人的底線,沒有越過雷池,侵犯莫纖纖。
莫纖纖的思維水平竟然隻停留在青蔥歲月時代,目光清澈得好像一潭沒有受過汙染的清水,心無城府。這讓周誌飛對她更加迷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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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得仿佛一塊純淨的布,被一瓶藍墨水均勻地染過,不帶一絲雜質。朵朵白雲,好比一團團棉絮,悠遊地漂浮在藍色的海洋中。風兒一陣陣地拂來,帶著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花香。芝加哥的春天,在混著自然香味的微風和姹紫嫣紅中,格外迷人。
莫纖纖拿著一塊油紙布鋪在碧綠的草坪上時,微微地彎著身子,一泓秀發宛如山間清泉傾瀉而下,遮住了她半邊滑嫩的臉頰。低領口的T恤遮擋不住那暴凸的春光,溝溝很迷人的在微彎的姿勢中一覽無遺。
周誌飛隻瞄了一眼,心跳頓時加速。他不敢多看,目光仿佛被燙到的手似的,倏地收回來。旁邊好幾個朋友呢,要是被他們看到多不好。若非如此,他的目光會在那兒黏著好久。
今天是周末,為了讓莫纖纖快樂,周誌飛約上好幾個朋友來公園野餐。這種朋友間的聚會其實經常有,但這次因為莫纖纖而跟以往不大一樣。
早在周誌飛告訴朋友們,將要帶一個女同學的時候,朋友們就開周誌飛的玩笑:“是不是女朋友啊?”
周誌飛一再否認,卻總讓朋友們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纖纖,來,吃麵包!”周誌飛拿著一塊麵包走過去,挨著莫纖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