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隻覺得手背一陣酥軟,仿佛被一塊海綿撫過似的,感覺非常舒服。他看了麵若桃花的周春玲一眼,還是沒敢往那方麵想,他開玩笑說:“周局長,您該不會想我這隻手吧?我隻手拿去也沒什麼用途。再說,我也給不起啊!”
周春玲仍舊拽著鄧天鳴的手,說:“我不單單想要你的手,還想從你身上要更多的東西。”說完,朝鄧天鳴拋去一個曖昧的目光。
鄧天鳴頓時嚇壞了,倏地把手抽回來,仿佛不認識周春玲似的,傻眼看著她,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周局長,您、您……”
周春玲一點都不慌張,也沒有感覺到不自然,她拽著鄧天鳴走到床前,將他按坐在床沿,說:“看把你嚇得!你又不是小孩子,咱倆都是大人了,犯得著這樣嗎?”
周春玲出門之前,身上灑了法國香水,淡淡的香水味混雜著女人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鄧天鳴好像中了邪似的,仿佛身處夢境,眼前的一切都輕飄飄的,仿佛漂浮在半空中。
鄧天鳴喉嚨仿佛被什麼卡住似的,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周春玲見狀,抿嘴一笑,說:“鄧總,規劃方案是否通過,以及什麼時候公布,我都很清楚。對於你們商人來說,這至關重要,我知道。您要是識大局的話,這不成問題的,您明白我的話嗎?”
“我、我明白!”鄧天鳴口幹舌燥地說。
“明白就好!”周春玲說著,一點都不羞怯地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鄧天鳴的臉頰。
鄧天鳴仿佛被電到似的,渾身神經為之一振。他想撥開周春玲的手,周春玲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似的,說:“鄧總,您這是怎麼了?您不想跟我合作了?”
鄧天鳴的手便頓時仿佛被凍結了似的,沒敢再動。他深深知道,自己不能和周春玲發生更深入的行為,因為這樣是背叛莫纖纖。可現在是緊要關頭,他一心隻想早點把手中的地皮出手,賺一筆錢,然後出發去美國尋找莫纖纖和朱思仁母子。
鄧天鳴禁不住問道:“周局長,咱們可不可以別這樣?我可不可以用別的什麼來替代?”
“不行!別的,你給我任何東西,我都不感興趣!”周春玲說,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下來:“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文不值?”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鄧天鳴慌忙說:“恰恰相反,在我眼中,您非常高大上,我根本不敢高攀!”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想拒絕我?”周春玲問道。
“我、我……您可是堂堂一局長,而且又年輕又美麗,我何德何能啊?!我隻是覺得對不住你!”鄧天鳴不想將內心的真正想法告訴周春玲,便胡謅了個借口。
“這又不是你逼我的,是我自己主動的,你害怕什麼?”周春玲說,鄧天鳴的這番話讓他感到很滿意。
這個房間是普通賓館客房,跟上次米娜妲帶去開房的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完全是天壤之別。但是,整個房間裏因為周春玲身上的淡淡法國香水味而充滿了情調。尤其當周春玲把燈光調暗之後,鄧天鳴便仿佛兩人身處在桃花深處般美妙。
可鄧天鳴還是下意識地輕輕地推了周春玲一下,不想和她發生關係,因為他覺得對不住遠在大洋彼岸的莫纖纖。
周春玲對鄧天鳴的這一舉動,竟然一點都不反感和生氣,她顧不上矜持,抱住鄧天鳴的頭,堵著他的嘴巴狂吻起來。她是如此地瘋狂,以至於鄧天鳴差點窒息過去。
好不容易鬆開了,鄧天鳴喘了口氣,說:“周局長,咱們能不能別這樣?”
周春玲原以為自己主動到了這個程度,鄧天鳴應該迎合她,見他如此神情,她微微地有了怒氣,說:“你什麼意思?在你眼中,我很賤是不是?”
“呃,不是!”鄧天鳴慌忙搖搖頭:“我、我……”
“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周春玲打斷鄧天鳴,說:“如果你想跟我合作就乖乖聽我的安排,否則,咱們就別合作!”
眼見周春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鄧天鳴感到無可奈何。他是多麼牽掛著莫纖纖和朱思仁啊!也正因如此,他才急切地想把手中的土地出手。事實上,他買下的土地是塊金元寶。如果有耐心多捂些日子,將來等規劃方案出來,肯定能高價出手。就算不出手,用這些土地做抵押,肯定能從銀行貸到款。隻要在這些地皮上蓋上商品樓,在目前如此火爆的房地產行情下,肯定能賺到大錢。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他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到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