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頭疼了,秉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諸卿選擇回到濱市,這座承載著她所有幼年回憶的地方,並且,這裏有著她最親近的好友。
意料之中的答案,喬佳音盯著諸卿,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就一發不可收拾,直笑到諸卿惱羞成怒。
邁出電梯就要抓她癢癢,幾年的友誼讓她輕易知道喬佳音這個弱點,怕癢。
喬佳音趕緊蹲下身子,邊笑邊求饒:“別,別,我錯了,我錯了諸卿,我不笑了不笑了。”說著,笑聲還是沒停。
諸卿一聲輕哼,繼續自己的動作,撓癢癢。
喬佳音敵不過她,被她抓到癢癢肉,笑的不能控製,終於,在她把眼淚都笑出來時,諸卿停止了動作,拍了拍手,拉著行李箱走進電梯。
留下笑的眼淚汪汪的喬佳音憤憤的看著她,雖然,在兩眼淚花之下,這憤怒不怎麼有殺傷力,至少就沒把諸卿給威懾住。
“在不進來不等你了。”諸卿一句話,讓喬佳音站起身往電梯裏走,電梯門關上,她擦了擦溢出來的淚花,不滿的抱怨:“你太過分了,讓我笑的肚子都疼了。”
笑的肚疼的滋味,真不好受。
諸卿絲毫不覺得抱歉,理直氣壯道:“你不是喜歡笑嘛,讓你多笑笑怎麼了,笑一笑,十年少呢。”
“歪理。”喬佳音一臉黑線,很是無語。
“歪理總比沒理好。”諸卿當即頂了回去,喬佳音無法反駁,氣憤的鼓著臉頰,“壞女人,還跟以前一樣壞。”
毒舌且不能吃虧,就連關懷和服軟都帶著攻擊性,如她的外表一樣,招搖絢麗。
“女人不能不壞,不壞會吃虧。”這是諸卿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也把這句話貫徹到底了,但喬佳音知道,她的壞是於表麵,她的內心極為柔軟。
“你看。”電梯叮的一聲停下,電梯門打開,喬佳音率先走出去,聽到後麵一聲輕歎:“你不就吃虧了嗎?”
嘴角的笑瞬間僵硬,假裝的快樂終於被暴露,她有些慌,更加的是心酸。
“跟我,還裝什麼,當我不了解你似得。”諸卿繼續說著,喬佳音聽到這一句話,眼眶瞬間濕潤了。
這是她至交的好友,是她可以放下心防的女人。
“諸卿。”她開口,語氣已經微微哽咽,“對不起。”她開口道歉,為自己在她麵前的假裝。
諸卿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嘴上卻不改嫌棄:“別哭了,醜死了,還說要做精致的女人呢,我看是淚人吧。”
喬佳音被她說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又哭又笑的看著她,“都怪你,沒事煽什麼情,害我哭了出來,真是壞死了。”
“誰讓你怎麼調教就是壞不起來,我隻得更壞一點,才能幫你報仇,讓你不受欺負。”思及此,諸卿眼神瞬間變冷。
喬佳音感動的吸了吸鼻子,淚水剛要泛濫,就看到諸卿走過來搜她口袋,她傻眼了,泡在眼裏的淚掛著,不知該不該流。
“諸卿,你搜什麼呢?”喬佳音問,眼睛眨了眨,把遮擋視線的淚珠眨了下來,這時候,諸卿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把東西在她眼前晃了一圈:“鑰匙,要我在這等你哭夠啊,你先哭著吧,我進去歇著,坐了一天飛機可累死我了。”
諸卿伸了個懶腰,拿著鑰匙打開門就走了進去,喬佳音站在門外,哭肯定是哭不出來了,她看著跟她一樣被留在門外的行李箱。
憤憤的哼了一聲,拉著行李箱走進去。
諸卿不把自己當外人,拉開冰箱拿了自己喜歡的飲料喝著,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悠閑地看起電視。
喬佳音站在她麵前,哀怨的說:“咱們難道不該相擁而泣,共訴離開地方的那些日子嗎?怎麼到你這,就看上電視了?”
這跟想象的劇情不符啊!
“電視看多了吧你。”諸卿嫌棄的看著她:“三歲小孩現在都不流行這一套了,還相擁而泣。”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給出結論:“你在哭,我不保證能忍住把你丟出去的衝動。”
喬佳音詫異的睜大了眼,喃喃道:“這是,我家。”誰給她的勇氣,讓她在別人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要把房子主人丟出去的?
梁靜茹嗎?
“我知道啊,但這並不影響我丟你出去啊。”諸卿這理所當然的樣子,喬佳音咬了咬牙,對上某人清冷的眸,嘴硬的話瞬間咽了下去。
算了吧,看在她剛回來的份上,她讓她一次。
喬佳音拉著行李箱走去客房,賢惠的把諸卿的衣服放好,把客房又整理了一番 這才探出頭去喊諸卿:“你要不要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