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局當中,南澈說話也很有分寸,前幾天差一點被陷害了,他心裏麵知道是誰,但是表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和每一個人說話都如沐春風,倒是我有點忍不住,總是朝著那個出賣南澈的股東瞟。
那個股東還朝著我舉了舉酒杯,看起來和顏悅色的,如果不是那天我偷聽的那段話,還真覺得他這個人挺不錯的。
聽著南澈和那些股東討論公司裏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公司現在的局勢並不明朗,千頭萬緒的有很多事情,南澈作為總裁何止是日理萬機,即使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做完手頭上所有的工作,而且還有很多新的問題在接踵而來。
在這個時候,我才徹底的明白,南澈每天究竟有多麼的累了。
看著南澈和那些股東侃侃而談的樣子,我在心裏卻是一聲喟歎,南澈真是太不容易了。
在包房裏一直呆了三個多小時,我也受了三個多小時的煎熬,飯局總算是接近了尾聲。
南澈此時已經喝得暈暈乎乎,我真討厭這飯局上麵的陋習,男人之間的談判不喝酒就不能說話似的,非要一邊喝一邊說,南澈為了和那些股東達成一致,手裏麵的酒杯就沒有空過,那一杯一杯的酒往嘴裏麵灌著,比喝水還快。
從始至終我都很擔心,可是也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沒用,幫不了南澈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著自己的身體去拚。
恨過自己沒用之後,我又開始恨南軒,要不是他在背後使陰謀,南澈用得著和這些股東周旋嗎?我們或許早就已經實現去美國的夢想,根本就不用在這裏受這種煎熬。
好在飯局終於結束了,那些股東攜自己的夫人站起來和我們道別。
南澈和每一個人道別,我站在他的身旁,隻覺得他身體是不是在微微的顫抖。
等所有的股東都離開包房的時候,南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我趕忙上去扶著他,擔心的問:“南澈,你怎麼樣了?”
南澈扶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是無比的疲憊,輕輕地對我說:“還好,我還能撐得住!”
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微弱,滿身的酒氣,我真害怕他隨時都會跌倒在哪兒,我根本就扶不住他呀!
“南澈,你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帶著哭腔問,原來剛才他都是在硬撐著的,那些股東一走完,他馬上就撐不下去了。
我扶著南澈從包房裏麵出來,來到電梯門口,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剛把他扶了進去。
我看著南澈,他臉色很難看,無力的靠在電梯的牆壁上。
“南澈,不然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我害怕你……”
南澈無力的擺擺手:“夏若,我不要去醫院……”
我扶著南澈從酒店裏麵跌跌撞撞的走出來,來到我們車子前麵,南澈實在忍不住,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他整個人斜靠在旁邊的欄杆上,樣子難受極了。
我替他拍著後背,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南澈……”
南澈吐完之後,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從他的包裏麵摸出來車鑰匙,把車門打開,扶著他勉強的坐了進去。
南澈倒在車的後座上,嘴裏麵都咚咚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看樣子在慢慢的失去意識。
“壞了,我不會開車呀!”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今天司機都沒有來,南澈這樣子根本開不了車。
真恨自己沒用!
我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出租車司機千恩萬謝的求他過來和我一起扶著南澈上車,然後把我們送到了南澈的家門口。
費了好大的勁兒,我才把南澈給扶到了臥室,當把他終於弄到床上的時候,我已經精疲力盡了。
我就坐在旁邊的地板上,氣喘籲籲的看著他。
南澈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看著他這個樣子,我難受得直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