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澈再次躺到床上的時候,我怎麼也睡不著,一夜無眠,轉眼就到了淩晨時分。
南澈輕聲從我的身旁起來,低下頭看了看我,我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南澈在我的耳畔輕聲的說了一句,“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等他從我身邊出去的時候我才敢睜開眼。
我聽到他在外麵輕輕的收拾了,最後關上門離開了,我的淚水決堤而出,我要麵對的是長達一兩個月的分離,越想心裏麵越難受。
我聽到外麵電梯門打開的聲音,我知道南澈已經下樓去了,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慢慢的走到旁邊,我拉開窗簾,南澈從樓裏麵出去,徑直走到了他的車旁。
車子緩緩的駛向了大路,最後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南澈,一路順風!
我心裏麵想說的話,可是我卻沒有勇氣當著他的麵說。
我真的太害怕離別,如果我去機場的話,看著南澈的身影消失在入口,我害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會跟著他一起去!
什麼悅秀,那些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我不想和他一起去美國,是因為不想影響他的工作,我也想讓他盡快結束那裏的項目!
重新躺到床上,我抹著眼淚,不停的啜泣,因為一夜沒睡,我一邊哭,一邊慢慢的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南澈給我發來的短信,他安全著陸了!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我知道他一到那裏就會參加一個緊急會議,所以我沒有給他打去電話。
到洗手間裏麵洗漱之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兩隻眼睛腫得跟水蜜桃似的,我把毛巾使勁兒的扔到了台子上,今天我是不打算出門了。
可是到了晚上7點多的時候,南軒卻敲開了我的門,他揚著手裏麵的兩份外賣,“夏若,我來給你送晚餐啦!”
我轉身就往屋裏走,我隻覺得頭昏沉沉的,就想再睡一覺。
南軒跟著我也往裏麵走,他在身後喊我,“喂,夏若,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是不是一天都沒有吃飯?”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頹然的倒在了沙發上。
南軒滑動著輪椅,來到了我的麵前,“今天我給你買的是粥,我知道你或許沒有什麼胃口!”
南軒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個飯盒打開,有清香的味道飄了過來,我皺著眉頭,我確實有點餓了,可是卻沒有什麼胃口,什麼也不想吃。
南軒就托著那碗粥勸我,“夏若,多少也要吃一點,我哥走了,我就有義務照顧你,今天他剛走,以後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呢,難道你天天都不吃飯?”
在南軒的規勸之下,我勉強坐了起來,從他的手裏麵接過來那碗中,可是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我放下來碗,衝進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我對著洗臉盆使勁的幹嘔著。
南軒站在我的身後,擔心的說,“夏若,你要是實在難受的話,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因為我一天也沒有吃東西。
吐得我渾身都疲軟了,我這才揚起頭,拿著毛巾擦了擦嘴,從鏡子裏麵看著身後的南軒我說:“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南軒這下子不敢勸我吃飯了,他催促著我快點去臥室裏麵躺下。
我回到了臥室,抱著被子,覺得我的頭開始暈乎乎了,南軒一直都陪在我的身旁,可是我把他從臥室裏麵趕了出去,讓他回家,他在我的身邊我睡不著。
南軒卻不肯出去,他擔心我,非要在家裏麵陪著我。
最後,他去了客房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