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楚清的脾氣,這個大楚帝國唯一的女王爺,這個兩年前由一張先皇遺詔被受封護帝的女王爺。
晉王府。
“這個楚清膽子越來越大了。”晉王楚旌回家後一臉陰霾,怒氣衝衝。三年前先皇即他的皇兄駕鶴仙去後,他唯一的幼兒楚容登基為帝。一個十歲的幼兒,什麼都不懂,朝堂上幾乎都聽他一人之言,不,最多多了一名不知何底細的沈青言,就是這個讓他感覺甚為神秘有壓迫感的丞相,讓他有所顧慮,沒有在三年前密謀篡位。可兩年前倒好,那個楚清以護帝的身份一舉跳為了女王爺。朝中的勢力更是因此分為了三塊。
“王爺,這有何不好。”晉王心腹李崔在旁諫言道:“王爺早看那聶崢不爽,他遲遲不肯歸順王爺。此時清王要殺他,何不順水推舟除去一個隱患,還能讓清王落得一個壞名聲。”
楚旌揉了揉眉頭,讓表情舒展,“做戲還是要做的。她不過是一介女子,能翻出什麼花樣。本王隻是憤恨她當時太不給本王麵子了。”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計謀,嘴角微微上揚,“楚清真是自掘墳墓,也別怪到時候本王袖手無情。”
清王府,清月軒。
“劈啪——咚——”楚清的房間傳出陣陣咒罵聲和伴隨著陣陣聲響。侍從們低頭路過,生怕這時候觸這位權傾朝野的清王黴頭。
“王爺,奴婢砸的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一下。”侍女如詩抱著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氣喘籲籲道。
正淡淡喝著茶發呆的楚清恍然地瞟了一眼,隨意答道:“就這樣吧。做戲也夠了。本王嬌蠻任性,脾氣暴躁也不是第一天了。”
“王爺,你其實不必這樣。”如畫冷著臉道。
“不這樣又怎麼能逼皇叔出手呢。”楚清看著上下漂浮的茶葉,被熱氣熏染的雙眸浮現一絲厲色。這是,心口突然絞痛,茶杯順著手掉落在地上,她眼神一淩厲,低聲問道:“今為幾日?”
如詩一個了然答道:“王爺,今日是十五了。”她隻知道每日十五清王必要一個人呆在房間內,卻也不知道為何。而此時清王的樣子有些奇怪,話語中不免有些憂心。
如畫在一旁眉頭緊皺,未語。
楚清的臉色有些難看,額頭冒著虛汗,身體更是虛弱無比,渾身無力。她知後遺症又要發作,克製住自己的頭暈目眩,眼中冒花,她低聲道:“守著門口,今日不準讓任何人進來!”眼中劃過一絲血色,“違令者,斬。”
要在這個吃人的世界生存下來,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弱點。
如詩,如畫一出門,她便猛地噴出一口血。她怔怔地望著血,腦中如一團漿糊般迷糊不清。
為何會咳血?!
她應該隻是全身無力才對。
嘴角處不斷地溢出鮮血,楚清無力地滑到在地上。口鼻處,除了陣陣惹人作嘔的血腥味還伴隨一陣虛無縹緲的奇妙異香。
她咬了咬唇,想讓自己清醒,卻漸漸陷入了沉睡。
“竟然中了無香……”
到底是誰,向她下毒?!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怎麼能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