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過,剛剛整理好自己的辦公室和軍區宿舍的葉少傾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麵色顯得有些疲憊。
用手輕揉著鼻梁,忙了一天,直到現在才有機會歇歇,抬眸望了一眼桌上的手機。
大手一抓,看了一眼時間,都快7點了,他忽然想起今天上午答應去宋軍家吃飯的事。
想了想,還是給他回了個電話,說他馬上就好。隨後便將今天的東西理了理,起身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見宋軍正向自己走來,“走吧,我已經告訴她多做兩個菜。”
兩人一起坐著他的車去了他家。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端著兩個盤子去桌上,看見來人,便笑著打招呼,“你們來啦!快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他想著,那便是宋軍的妻子吧,看著沒什麼特別的呀?對她禮貌地說了句,“嫂子好,我是宋軍的戰友,最近才從外地調回來的。”
“我知道,宋軍跟我說過你。”她笑著說。
“好了好了,你去端菜,我們先去洗手。”見兩人打了招呼,宋軍便催著。
不到十分鍾,兩人便坐在桌上了,“嫂子呢?怎麼不來吃?”他看了看隻有兩個人問。
“她去喂孩子了,這小子,一到飯點就鬧騰地厲害。”雖說是嫌棄的話,可他臉上溢出的卻是滿滿的喜愛和笑意。葉少傾看得出,戰友發自內心的歡喜。
低頭嚐著杯裏的酒。
沒一會兒,許梅就出來了。
因為葉少傾回來,宋軍很高興,就不小心多喝了幾杯,葉少傾卻沒喝多少。
喝多了的宋軍,口無遮攔,攀著葉少傾的肩膀就說道,“我跟你說,其實吧,女人就那麼回事兒,結婚前張牙舞爪,結婚後,還不是服服帖帖的。”
果然,葉少傾不出意外地看到坐在對麵的宋軍妻子立馬變了臉色,隻覺得陰風陣陣。
可這喝醉了的宋軍卻絲毫沒感覺到,依然自顧自說著,“千萬不能慣著她,不然,哪天就騎到你頭上了。”一臉洋洋得意。
葉少傾此時心裏隻有一個詞:作死!他想著,這宋軍是不作不死不罷休啊!
他可不想看接下來的老虎發威。
於是,找了個借口便走了。
宋軍妻子把他送到門口,然後,房門一關,屋裏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沒有了葉少傾在旁邊,宋軍倒是清醒不少,冷風吹過,他猝不及防地打了個激靈,一下子酒醒了不少。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慌忙望向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老婆,
連忙認錯道:“老婆老婆,我錯了!”
許梅冷聲問:“錯哪兒了?”
宋軍欲哭無淚,“我不該在外麵說大話!”
許梅咬牙切齒,“你行啊你!張牙舞爪?服服帖帖?我現在就給你張牙舞爪看看!”
隨即用手揪起宋軍的耳朵就往門外拖。
宋軍被拖到門外,立馬慌了,今天是要他露宿街頭啊!
“老婆老婆,別啊!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要讓我睡大街啊!”
許梅站在屋內,冷笑著看著他:“我張牙舞爪,那麼,你就不用進來了,露宿街頭,也總比和我這個母老虎睡一個房間強吧!”
隨即,不等宋軍解釋,“砰!”的一聲,關了門。
“老婆……”宋軍心裏悲催了!
房裏的許梅卻沒有半點不忍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男人,哼!不能慣著!”
她用宋軍的原話。
然後就去收拾碗筷,洗澡睡覺了,完全不管門外宋軍的死活。
於是,宋軍就在這個剛入秋的夜裏,在門外睡了一夜,半夜冷醒好多次。
可他誰也怪不得,隻能怪自己。
真是應了葉少傾的話:自個兒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