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G市的某個城邊的角落裏,坐落著一片貧民區。
這裏好多都是幾年前地震之後的危房,不高,隻有四五層樓。
就那樣顫微微地聳立在這裏。
看著那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一陣風、一陣雨來襲,就能把它輕易摧毀似的。
因為開發商意圖謀取利益,不願花錢去拆除重建,所以它一直留在那裏。
盡量這裏環境惡劣,可依舊有許多人住在這裏,他們就是這座城市最底層的那些人。
沒有錢,沒有社會地位,過著最底層、最艱難的日子。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依舊願意苟延殘喘地活著,願意被生活摧殘。
可現實如此,你是什麼樣的人,就過什麼樣的生活。
自然界的生存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這貧民區,魚龍混雜,社會治安非常差。
因為很亂,也沒有城管和警察願意到這裏來管,這使這裏的治安更加沒有約束和管理。
若是住在這裏,晚上最好不要出門,白天出門最好有人陪著。
因為在這裏隨便丟一個人都是很常見的。
在這片貧民區的一個角落,有一家人。
女人在做著飯,那產生的飯菜味兒熏染了整間屋子,讓原本就非常狹小的空間變得更是密不透風。
尤其是這味道裏還透著一股菜燒的焦糊了的味道,更是壓抑地人喘不過氣來。
中年男人坐在客廳抽著劣質香煙,麵前擺放著一個老式的台式電視。
那一陣陣球賽的聲音不斷從裏麵傳了出來。
他聞著那難聞的味道,又想起那天被人從那女人的公司裏趕了出來事,心裏一直壓抑著的火氣頓時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你個臭娘們兒,到底會不會做飯啊!這家裏的菜都要讓你敗光了!”
他狠狠的將手裏的煙頭按滅在麵前的煙灰缸裏,吐了口濁氣。
嘴裏說著比那天在外麵還要粗俗的話。
一句話,便能摸清他的素質。
聽著男人的謾罵聲,女人心裏頓時來氣了。
手裏連忙拯救著鍋裏的菜,嘴裏一邊回罵著,
“你會,你來啊!連去要個錢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到,虧得你還是個男人,一天隻知道去打牌、賭錢,什麼也不會做,老娘當年是瞎了眼才會去跟了你!”
女人的話,也能看出這人被生活所折磨後的模樣。
周偉一聽她說他沒用的話,心裏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義頓時上來了。
霍然起身,一腳踹地麵前廉價的木質茶幾幾個動搖,
“張媚,我看你是皮癢了吧!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是不是?”
張媚一聽,頓時丟了手裏的鍋鏟,雙手叉腰,橫著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一副要罵架的模樣,
“你來呀!你來呀!沒本事就是沒本事,有本事你就弄錢回來呀!”
這張媚就是當年使周偉騙錢私奔的野女人。
當年的她,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小模特兒,眼瞎了才看上了周偉。
想他衣冠周正、出手闊綽,應該也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兒。
可沒想到,竟然是個紙老虎,全靠他老婆給他撐著。
一離開了那個女人,錢花光了,什麼醜惡嘴臉都露出來了。
一點用都沒有!
可當時的她已經有了孩子了。
雖然她張媚不是什麼好人,甚至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可有一點,她是非常好的,那就是她愛她的孩子,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明明是個壞女人,可對她的孩子來說,她確實是個好母親。
或許是因為女性與生俱來的女性吧!
現在的她被生活折磨著,身材走樣、年華以逝、容顏蒼老。
唯一好點的,就是從那容貌和輪廓裏,依稀能看出當年的美貌。